确实是许久未见了。
秋闱开考之前见过一次,那时的她依旧以戏弄他为乐趣。
而他,亦乐在其中。
若不是他过目不忘,记忆超群,当时谈论的正事都会被他忘的一干二净,脑海里只剩她近在咫尺的明眸,勾人的嗓音,还有那股迷人的清香。
容北书喜欢被她捉弄。
起初,他不是这样的。
被她威胁的那段时间,她每一次的撩拨对容北书而言都是一种挑战,他要时刻警惕不被她扰乱心绪。
现在回想起来,容北书倒生出了几分懊恼。
那时的他怎么就不懂珍惜呢?
那时的他并不知道,心跳加速,气息渐沉,甚至脸红耳热,这些都预示着他早就被她吸引。
身体的反应是最真实的。
当自己的心都还未意识到之前,这些生理反应会率先给出答案。
只是容北书知道的太晚。
墨玖安特意吩咐过府中的士兵,只要他来,便不能阻拦。
但是蒙梓岳却是个例外。
倒不是说传达命令时漏了他一个,而是,他有他自己的想法。
容北书穿过果园,明目张胆地走进了公主府,可还不等他跨进公主寝殿的院门,半路就被一袭黑色铠甲挡住了去路。
容北书只需一眼便可从那欣长的背影确认此人是谁。
蒙梓岳缓缓转身,右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,那双星眸散发着锋利的光芒,明显就是防御姿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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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北书左眉微挑,薄唇玩味地勾了勾笑,荡漾着几分痞态。
蒙梓岳静静地与他对视,气势上丝毫不输,一动不动地挡在院门前。
见状,容北书唇角弧度微僵,眼底闪过一丝戾气。
“让开”
他嗓音轻缓温和,眸中却寒芒如星,落在蒙梓岳眼里多出了几分瘆人的阴冷。
蒙梓岳握着刀的手渐渐用力,倏尔眸光一凝,“铿锵”一声拔刀而去,直直砍向容北书。
容北书虽十分不解,可也只好应战。
蒙梓岳刀法势如破竹,刚猛至极,有进无退。
容北书赤手空拳,只能招招躲避,可好在他的刀法漏洞明显,容北书总能在蒙梓岳砍来之前化影而溜。
几个来回,容北书找准时机,在蒙梓岳一个不注意,轻松地溜进了院里。
蒙梓岳紧随其后,眉头紧皱,看起来十分不悦。
容北书朝着他挑了挑眉,面上带着几分得意之色。
蒙梓岳咬了咬牙,刚想再次攻击,忽地“吱呀”一声,殿门开了。
悦焉雀鸟般清脆的声音十分响亮,伸着脖子朝他们二人喊道:“公主让容北书进来”
得到公主的指令,蒙梓岳只好作罢,“铿锵”一声刀归刀鞘,冷着脸转身,走出院门继续站岗。
容北书也转身走进殿里,视线触及她的那一刻,心脏一阵紧缩,可下一瞬,干涸的心口犹如涌进一汪清泉,多日的思念在此刻得到了些许缓解。
他就那般望了片晌,仿佛是想把她一遍遍画进心里。
“本宫说你可以随时来,你还当真了,三更半夜来找本宫,容少卿想做甚?”
听到她略带调侃的声音,容北书唇角弧度微扬,拱手作揖后才道:“上一次来还畅通无阻,微臣是做了什么让公主不悦?”
墨玖安峨眉微挑,下了锦榻向他走去,颇感兴味道:“若真是这样,容少卿会如何?”
容北书也慢慢走向她,目光始终落在她那双琥珀色的眸里,声音如水波般柔雅:“让公主不悦是臣之过,臣自然是乖乖受罚,以解公主怒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