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陷入混沌，只能凭借最初的本能做出回答。

【你还真是死脑筋呢，不过这也是我们的职责，为了维护世界的稳定，扞卫生命以及生命的意志。但我想问的是，除此之外的你，作为一个人的你，想要做些什么？】

我想要做些什么？

混沌般的意识突然停滞了，似乎是无法理解这个问题，但过了一会儿又开始缓缓流淌。

我想要回应她，我想要得到她，我想要爱着她。

【很好，现在醒来吧】

一滴乌黑的血液玷污了银竹惨白的脸颊，她睁开双眼，孩童手持着利刃，刺破了老人的丹田。

老人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孩童的脸，他不敢相信，为什么自己疼爱的孙子会在最后一刻对自己下杀手。

孩童面无表情，将本属于老人的仙剑从其丹田中拔出，缓慢地走向倒在地上的银竹。

本来无所畏惧的银竹此刻却感到了恐惧，她从死亡中回归，诞生了对生的渴望，她还有许多事没有去做，她还想要活下去。

孩童的步伐很沉重，倒拖着剑，锐利的仙剑即便不附着灵力也能轻松划开山石，留下一路的深痕。

他停在了银竹面前，让银竹看清了他的双眼，那双眼中满是悲伤，而那悲伤却又是那么复杂。

那份悲伤似乎很熟悉，熟悉到让银竹也跟着有些难过。她不想看见那双眼深处的悲伤，更不想见到那悲伤背后的痛苦。

“师姐，对不起。”

孩童低声唤了一声，倒在地面上，陷入了昏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