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韩,小王,无论怎么说也是挂靠,交太少说不过去。”
钱主席权衡一番,提议道:“要不参照外面的那些校办厂,不管你们将来赚多少钱,每年给厂里交百分之二点五的利润,你们觉得怎么样?”
厂里什么都没做,就要拿走百分之二点五的利润。
王炎打心眼儿里舍不得,看着韩爱民欲言又止。
挂靠费居然只要交利润的百分之二点五,韩爱民差点笑出声。
再想到这里是位于川黔交界的深山沟,不是繁华的首都。自己要挂靠的也只是一所军工厂的子弟校,并非人民大学那样的名牌高校,又觉得百分之二点五很合理。
“没问题,如果厂领导同意,我就挂靠在厂里。”
韩爱民笑了笑,想想又说道:“不过挂靠协议要签五年,万事开头难,刚开始花钱的地方多,不能见我们补习班效益不错就想涨挂靠费。”
“这你大可放心,百分之二点五不少了,姜厂长肯定能同意。”
“钱主席,这就麻烦你了。”
“举手之劳,谈不上麻烦。”
……
厂部大楼。
乔副书记散会之后没回自己办公室,而是走进厂长办公室,跟姜厂长解释起反对韩爱民等人在厂里办补习班的另一个原因。
“归根结底,我们是企业,企业的任务是生产经营。今年十几个孩子考得好,确实是厂里的成绩。但如果让老焦和韩爱民他们继续办补习班,由着老钱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,很难说上级会不会觉得我们是不是在不务正业……”
只要想反对,能找出一万个理由。
乔副书记对高考补习班的态度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,让姜厂长意识到应该与他的女儿和准女婿跟韩家姐弟的恩怨有关。
儿孙自有儿孙福,你是快五十的人,而且是堂堂的党委副书记,你跟着掺和什么?
都是一个班子里的成员,姜厂长实在不知道该说他什么,只能点上烟,若无其事地说:“老乔,你的顾虑有一定道理。”
“我也是为厂里好。”
乔副书记很清楚今天得罪了人,但为了女儿的幸福顾不上那些了,下定决心要把韩爱民赶走。
“我知道。”姜厂长微微点点头。
“其实我也不想得罪人,可我是副书记。如果我不得罪人,你就要得罪人。你是厂长,你不能做这个坏人,所以这个坏人只能我来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