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看法啊。”情杀的语气淡淡的,“这要什么看法?”
“你没想过结婚吗?”黎佩又问。
“没有。”情杀道。
“你谈过那么多女朋友,就没有一个让你有结婚冲动的?”黎佩觉得自己这对情杀这个刨根问底的心真是,她自己都要嫌弃了,但就是,停不下来。她对他真的很有探究欲。
这回情杀顿了有一小会儿才回答:“好像没有。”
“你爸妈也不催你哦。”
“催啊,怎么不催,我爸看见我就能念我。”情杀道,“所以我基本上能不让他见着就不让他见了。”
“怎么就你爸,你妈呢?”
“我妈?跟人跑了,现在在福市那边。”
情杀讲起自己的事好像一直都是这么一成不变波澜不惊的语气。这么......悲哀的事......这么他就一点儿都不动情吗?听不出愤怒,也听不出委屈,反正什么情绪都听不到。黎佩突然好想穿到他面前,看看他脸上到底是怎样的表情。
“不好意思啊,”黎佩道歉,“没想到提起你的伤心事。”
“没什么,我小时候的事了。”
“那你......”黎佩说不下去了,她现在说什么好像都不对。
好在情杀接了话去,他讲:“我小时候的事了,挺复杂的,我也记不太清。她现在还是一个人,跟我外婆住,我们还有联系的,每年我会去福市看看她们。”
黎佩觉得自己的脑容量要不够用了。怎么感觉这件事好像也不是她想的那样。于是她试探着问:“所以你爸妈的事对你有影响?让你对婚姻不抱期待吗?”
“不是。”情杀很快否定,“只是还不想结婚,跟他俩有啥关系啊。”
黎佩心道,心理学上还有研究原生家庭对人三观形成的影响呢,怎么就没有关系了。当然这话她不会说出来,说出来情杀未必能明白,她也解释不清。不过她倒是暗暗决定了一件事,回杭之后,得去找个教授心理学的培训机构上上课了。
“你呢?”没听到黎佩说话,情杀反问道。
“我啊?”黎佩顿了顿,“就随缘吧。”
情杀嗤了一声:“说了跟没说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