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宋溓到了父亲书房中。
“我已经想好,趁早将她送走,如今内忧外患,多方势力都想加害于她,看得见的地方我能防范,可看不见的地方还需要查证,但我赌不起。”
他不能拿青夏的命去做赌,去引出幕后的黑手。
宋国公欣慰的看着沉着冷静的儿子,说:“你能自己想通是最好的,眼下她的身子也养好了,搬去外面更能修养,既然如此就快去做吧。”
宋溓只是看着他,说道:“爹,我说不出口。”
宋国公微微挑眉,转身去桌案后坐下,双手舒展在桌上,抬眉看他。
“所以你今天来找我,是想让我替你去做这个恶人,将她送走?”
宋溓没有说话。
沉默片刻后,他自嘲一笑:“我知道这样做很可耻,也很卑劣,明明是我的主意,我却不能面对她,可是父亲,我真的无法亲自赶她走,我答应她的,一件都没做到……”
“然后呢?你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,我不信你不清楚怎么做对你有益,对她有益,难道还要我再教你忍得一时痛这种道理吗?”
宋溓喉间微哽,他难堪的低下头。
宋国公也觉奇。
“你怎么偏偏就对她上了心了。”
话语间只有疑问,倒没轻蔑。
宋溓微涩:“那父亲不也对许姨娘上了心吗?”
宋国公:“那不一样。”
宋溓不知有什么不一样的,他也无意纠结此事。
气氛沉了一瞬,宋国公才说:“你若是还没有清楚为何送她走,就坐在这里好好的想,等你彻底想明白了再做不迟,总之,这件事情我是不会代劳的。”
宋溓瞬间颓然,眉目间都是阴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