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掠英居,看见花藤下站立的娘子,他走过去,与她并肩而立,侧头看她温润如玉的面庞,揽过她的肩带她回了屋。
“夜间湿气重,你又穿的单薄,不要在外太久。”
话音落下,青夏打了个喷嚏,神色略显尴尬。
宋溓只是笑笑,手在她后颈上捏着,目光温和的落在她俏挺的鼻梁上,说:“都说鼻子翘挺的人生的孩子都不会难看,你我的鼻子都不塌,未来我们的孩子定也是好看的。”
青夏愣怔,不知如何回话,只干巴巴的笑了一笑。
宋溓不恼,道:“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去科考了,你可知你也有事得准备起来了。”
青夏看他:“奴婢要准备何事?”
宋溓一笑,手搭在她肚子上轻揉了揉,道:“你那药该停了,以后不管同不同房都要少喝,大夫说了那药寒凉,女子喝多了每月那事上腹痛难忍,也会影响以后生育,虽说给你调的药方已经改良过许多,可到底于身子有碍。”
青夏蹙起眉头,满目不解:“大爷等临科考结束,便要准备大婚,到那时夫人进门,奴婢怎能这时候就停药呢?若到时出了意外,奴婢有身孕在前,岂不是给新夫人没脸?”
看着她微微发急的神色,宋溓只道:“此事也并非一日之功,我只是想让你先调理好身子,毕竟你如今每月来那事都要难受几天。”
“那也不能停药啊,药本就是最后的保障,除非……除非减少那事才对。”
话说完,宋溓的脸黑了一瞬,负气说道:“难不成就非要喝那药,把身子彻底拖垮,今后再想要孩子,又不止要补多少药回来才行。”
青夏一滞,心里也慌,她是真怕他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,说到做到,就非要自己生,本身现在就已经一团乱麻,自己的未来都是未知数,如果真有了孩子,那岂不是真要困在这里不见天日了?
“奴婢知道,您是为我身体着想,可是您也知道,对您来说,子嗣血脉何其重要……您的嫡子未出生之前若有了庶出孩子,将来若是做官,这也会成为您身上的一道污点,就算是要调养身子,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。”
宋溓看着她,眸光晦暗:“嫡子重要,我和你之间的孩子更重要,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护好我们俩的孩子?”
青夏噎住,看着他认真的神色说不出话来。
他没再进一步相逼,不想在此事上让她为难,却又心中难忍,她怕的有理有据,他反而没什么道理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