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溓愣住。
“在您看来,您给我的是给我的赏和恩赐,我应当感恩戴德,哪怕情意定下,可在你心中我就是个被施恩的玩意儿。”
“我不是。”听着她的言语,只觉喉头干涩。
青夏看着他,声音冷如铁,目光无神:“是与不是,全凭怎么做,少爷今日的话给奴婢提了个醒,情意是真是假都罢,身份在这里,在你眼里,我永远不需人权,不能自由,只要有一丁点的不顺你意叫你难堪,你都能立马翻脸,大少爷,既然如此,当初何苦再谈什么情啊爱呀?即便不拿那些真情实意来糊弄奴婢,以奴婢的身份又能如何?”
她目光讽刺,语气讥讽,听得宋溓心头一刺,他狠狠蹙了眉头,盯着她看时,见她放下了筷子,起身道:“少爷自己用吧,奴婢若是说错了话任打任罚。”
宋溓那一口气就那么不上不下的堵着,顿时气结,看她转身要走,甩手扔了筷子,两步过去将她拉住,一把扣在身前,在她剧烈抗争之前,紧紧抱着她,道:“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见不得光?我也并非要你就此昭告天下,只是告诉你的父亲,就要你这么为难?即便我不能给你正妻的身份,也是真心想给你名分,你为何就是不懂?”
青夏没有再说话,她已觉得语凝。
“你说什么怕你的家人接受不了,难道是待在我身边辱没了你,还是在你的家人看来爷就这么拿不出手。”
青夏:“你我各执一词,已无话可说,爷要的奴婢现在给不了。”
“你!”
宋溓扣住她的肩膀,目光死死盯着她。
“你说不得,爷派人去说!我就不信这事还办不了了。”
青夏顿时怒目,眼里蓄满了泪死死盯着他,他英朗的面孔在自己眼里却是那么扭曲,那双锐利的眼中带着说不出来的疯狂,一时之间如鲠在喉,气到底时,身子都忍不住的在轻颤。
搂着她宋溓感觉的分明,眼下一涩,语气也缓了下来:“待我科考,府中就要为我的婚事做准备,等到郡主入府,你的身份便要定下来,此刻你与家中通信,将此事告知是正好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