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京城这一天,本应该是个艳阳天,可是马车行走没多久,天空淅淅沥沥便下起了小雨。
青夏打帘看去,路上的行人加快了脚步,路边的摊贩也都撑起大伞,母亲或抱或拉着孩子往家里跑,行人都吆喝一声收摊了。
不由得说了句:“这雨来的突然。”
从今早起来到方才走,都一直没有下雨的预兆。
宋溓拉了她一下,说:“雨声助眠,你昨夜没歇息好,睡会儿吧。”
青夏放下帘子,又将窗户上的木板放下,以防一会儿雨下大了湿了帘子,这样一来,车内便暗了许多。
她回头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宋溓,而后爬到后面足以容下二人歇息的空板上,将叠码起来的厚褥放了下来,又取凉席铺在上面,道:“爷才是没歇好,奴婢给您铺好床,先上来睡会儿吧。”
宋溓睁开眼,侧头看着她忙活的模样,他们今日乘坐的马车很大,可再大也终究不过一方空间,在里头还是有些窄,她跪在坐垫,上身倾去铺床,臀便一翘一扭。
宋溓轻咳了一声,移开目光,遂又看了过去,目光落在她沉静的面容,无话找话,问了句:“你与施娘子说了?”
“嗯,奴婢说了。”
“你哥回去了?”
青夏顿了一下,莫名的看了他一眼:“爷是忙忘了?奴婢的兄长早就回了。”
宋溓笑笑,将她拉着坐下,而后才说:“爷总要找话题与你聊聊,否则长路漫漫,你我皆不言不语,岂不会无聊?”
青夏沉默了,她记得喆友说过,爷不苟言笑,不苟言笑的意思也包括话不多吧……
“爷想聊什么?”
宋溓看着她:“不如你说说,你想聊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