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小筠看向肖云朗眼神交流中似在说,这皇后这么直接的吗?一点都不避讳后宫的阴暗。
皇后听闻昨日菊花宴上,邹筠长相艳丽,言语大胆,是个活的肆意张扬的女孩子。只是今日见到的这位邹小姐,一身胭红色的衣裙,镶着靛青色的卷边。发髻简约大气,十二三岁年纪倒是有几分成熟稳重,举止之间有理有度,倒是与昨日听说的那个邹小姐不太像。
见两人都不知道,如何搭话,只能沉默着,皇后苦笑。我怎么跟他俩说这些?
看着肖云朗长相酷似已逝的瑞王,隐约可见木婉清的影子。“安宁侯或许不知,本宫与你母妃曾是闺中蜜友。当年你父母罹难,本宫也有诸多疑惑。”
皇后长叹一声。“唉!终究是我对不住婉青。竟不知道她还有血脉尚存,若是知道,定不会让你在外孤苦漂泊。”
肖云朗确实不知道皇后和母妃还有过往,更不知道皇后说的是真是假,但他知道的是今日进宫,皇后怕是有所求,才一开始就直来直去。
皇后见肖云朗凝眉思索,又说道“如今你回来就好,只是本宫不明白。你这些年千辛万苦,辗转多地,立下功绩无数。一不为名,二不为利,所为何求?”
关小筠在旁边听着赞叹这皇后果然够直接。
肖云朗开口说道,“皇后娘娘,我父皇母后当年并未贪功冒进,而是被奸人构陷,我身为人子,只想为父母讨个公道。我父王母妃一心报效朝廷,为大周四处征战,却最终落得贪功冒进的罪名。若真相不能大白于天下,与百姓不公,与忠于朝廷的臣子不公,更是与枉死的将士们不公。”肖云朗字字铿锵,掷地有声。
皇后见肖云朗终于开口,松了口气。“那安宁侯想怎么做?”
肖云朗目光坚定的道“请皇上重审当年之事,还我父王母后和枉死的将士一个公道。”
皇后听罢苦笑“咱们的皇上怕是不会轻易重审。他可是最好面子的,即使明知自己错了,可天子的威严怎么能轻易放下?”
肖云朗苦笑,“娘娘对皇上了解甚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