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丫睁开迷蒙的双眼,摸了摸胸口,什么也没有,没伤,没痛,暗自嘀咕道“娘不是说做梦不会痛吗?”看了看身边还睡着的两个姐姐。重新躺下,抬头看着黑黢黢的房顶发呆。
爹一抬手就能碰到的房顶,黑色的茅草有些地方隐约透着点光,估计天已微亮了。
说是两间房,实际就是一间,北边靠里的角落里支着个木板床是爹娘睡的,夜里经常会传出吱吱呀呀的声音。
床头放着一个木头柜子,柜子不大,上面却都刻有花纹,看着倒是用了心思的,那可是三丫娘唯一的嫁妆呢。
门口靠墙的位置放着一个小水缸,地下放着个破旧的脸盆。
隔着一道帘子,也不算帘子吧,一条破旧的床单而已,密密麻麻的布丁能看出它的岁月悠长,星星点点的透光处,让人对它都多了些温柔。生怕力气大了,它会碎成渣渣给你瞧。
南边靠里的角落里是石板床,此时的三丫和两个姐姐正睡在上面。
床是爹和大伯从河边找来的石板铺成的,睡在上面响是不会响,就是硌人。夏天在上面睡觉倒是舒服,冬天就受罪了,总也暖和不了被窝。
也许你会觉得,大伯对三丫家不错,还帮着铺了石板床。告诉你,三丫的大伯可是出了名的小气,不贪便宜就算吃亏的那种。
他家可铺了两个石板床呢,谁让大伯家有一个丫头,还有两个儿子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