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升到中间,亭子里的鼓声没有停下,对面的一群人站在树底下一动不动。
隔了一个荷花池子,学的却是两样东西。
“翠薇你去问问她们学的是什么?”走来走去在院子里到处溜达,一会儿跪一会儿站的。
“是”翠薇退出去。
……
脚丫子泡在热水里,里面还有个活血化瘀的药包。
顺子端着一盅当归乌鸡汤进来,嘴角微抽,苏小姐就在吕嬷嬷那里站了小半个时辰。
又是药包,又是大补的当归炖乌鸡,比那上了战场归家的将军还要夸张。
小脸熏的通红,鼻子上起了一层微汗,比挂在树上的荔枝还要红的通透,一盅补气血的乌鸡汤灌下去,苏知鸢睡得比往常要早很多。
隔天一碗梨水才压下脚底板的温热,塞了个巴掌大的青皮梨在她手上,才带着人往家学方向走。
老麻梨适合熬梨糕,炖汤水,皮薄汁多的青口梨适合白口吃。
一只手揪着封沉的袖子,眼睛落在梨上,被封拽着走。
封玖握着手里的琴谱坐在石榴树下面的凳子上,面前摆着一把古琴。
望着往家学聚拢的人,眼尾闪过一丝轻藐,来来回回的几个行礼动作,硬是要当做本事来学,怎么看怎么好笑。
难怪外面的人都说深宅大院的女子木讷,无趣,原来是学傻的。
她特意求了父亲给她找了个琴师傅,以后她就不止会跳舞了。
多门本事傍身,总会盖过她身上庶女的污点。
盯着手上的凤求凰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光芒。
断断续续的琴音在园子里响起,路过的丫鬟婆子忍不住寻找声音的来源。
“你说她在院子里弹凤求凰”老夫人放下手里的剪刀,声音里都是诧异。
八岁的姑娘怎么会学这么个东西。
眉头紧皱,盯着面前的老茶树,把目光放在挂满果子的满堂红上。
开口询问“雁归楼那位有没有去南院站过规矩”
站在身后的嬷嬷摇头欲言又止吐出几句话
“三老爷从回来就一直住在雁归楼”有三老爷撑腰,不要说站规矩了,就是早上请安也一次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