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岩一时静默。
段思危也沉默了一阵,才又长叹一声,道:“所以说,女人啊,真的就是祸水一样的存在。居然连燕凤祁这货都不能免俗——”
说完,他又顿了顿,冷笑一声:“不对,应该说,连燕时予这样的都不能免俗——他经历了那么严苛的训练,都训练到哪里去了?”
……
棠许好不容易捱到天亮,简单洗漱了一下,刚刚拉开房门想出去看看,没想到燕时予刚好就站在门口。
“醒了?”
燕时予看着她眼下的两坨乌青,问。
棠许点了点头,见他发梢间还隐约有湿气,应该是刚在别的房间洗完澡。
“吃早餐?”燕时予又问。
棠许仍是点头。
于是燕时予伸手拉了她,穿过长长的走廊,进了电梯,下到一楼,又转过两条长廊,才走进了沐浴在阳光下、花团锦簇的餐厅。
如果不是被她带着,棠许简直要被绕晕,见他这样熟门熟路,自在穿行的模样,不由得道:“你跟燕凤祁——”
才刚问出几个字,却忽然就看见一道人影自户外慢悠悠走进来。
正是燕凤祁。
他手中端着咖啡,逆着阳光立在那里,一派斯文温和的模样,“棠小姐起得够早的。”
棠许只是看着他,没有回应。
直到燕凤祁又向前走了两步。
走出阳光的阴影之后,他的脸才终于清晰起来。
而棠许却愣了一下。
因为燕凤祁的嘴角居然有一丝瘀伤,像是被打了。
眼见着棠许看着自己,燕凤祁微微笑了起来,那一笑,却忽然扯动了唇角的伤,他微微皱眉闭眼,抚上那处瘀伤,唇角笑容却依旧。
真是怎么看怎么变态。
棠许忍不住转头去看燕时予。
燕时予却并没有多朝燕凤祁看一眼,而是盛了一碗粥,放到棠许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