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穿书后开始,言知乔就一直辟谷。
起初她挺佩服自己的毅力,居然能做到说不吃就不吃。
后来又因察觉到味觉异样,庆幸自己不用连吃东西都受煎熬,以及会被人发现不对劲。
但时间久了,她难免发现一点古怪。
辟谷之术她学的太过轻松,就好像早已学会,只是暂时忘了。
她的口腹之欲,似乎也不是因为辟谷才降低。
而像是…本就如此。
言知乔有些分不清,到底是因为这具身体的缘故导致她这样,还是别的原因。
看着小巧的栗子酥,她迟疑片刻,伸手拿起一个塞到嘴里。
这还是大半年来,她除了喝茶,吃琥珀糖以外,头一次吃别的食物。
栗子酥很甜,中间的夹心很绵软,很适合女孩子吃。
然而言知乔吃下后,丝毫没有反应,也没有想吃下一个的欲望。
就像她面对现在这个世界,和这个世界里的人,心中亦是毫无波澜。
仿佛不管待多久,她对这里都不会有任何归属感。
看到世人遭受苦难,也能做到心如止水,冷眼旁观。
而在受到魔气影响时,还会有一种想毁天灭地的冲动。
言知乔想,她要么是天性冷血,要么就是拥有反社会人格。
看起来,还挺适合当小说中的反派。
尝了一个栗子酥后,言知乔没再碰别的。
她一边喝茶一边看向窗外,视线放空时,清澈的鹿眼被冰冷和淡漠覆盖。
窗户不大,框不住外面的花花世界。
世界很大,却无一物落在她眼里。
老板娘跟老板正在算今日的账,偶然间抬头看向言知乔,莫名感觉有种万年不化的孤寂感从她身上散发出来。
她心中微动,跟老板低语一句,然后起身朝言知乔走去。
“姑娘。”
言知乔飘远的思绪被拉回来,眼底所有情绪迅速掩埋,露出伪装极好的无辜与单纯。
她放下茶杯看向老板娘。
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