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做梦吗?
唐宛如觉得奇怪,这时,她听到自己的头顶又传来了一个声音:“她装什么装啊,就被打了那么两下就不能做活计了吗?这也太夸张了吧??”
这尖锐又刺耳的声音十分耳熟。唐宛如抬头一瞧,果然是杜氏站在那里。
此时的杜氏虽然穿着粗布麻衣,为了防风沙,她头上也裹着一块布,但是她的头高高的昂着,两只手交叉放在身前,身子站的笔直,看上去气质依旧。
但是只有唐宛如知道,她的这气质是靠着她千辛万苦的服侍出来的。唐宛如白天要被士兵押着干活,晚上又要照顾她的日常起居,她身上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是她来保养的。
那大夫听杜氏说唐宛如是装的也有些无语,这些流放的人在西北荒漠建造长城,小病他就治一治,大病他治不了,会拖累建造进程的就会被官兵直接扔到沙漠里,活活被晒死饿死,成为一具具白骨的也不是少数。
但像唐宛如这样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被自己人怀疑的还是少见。
实在是凄惨。
见杜氏高高的站在那里,头都没有低下看过唐宛如一眼,于是他有些无奈说:“即便你不信我,那她身下的血总是真的吧?你也看见了。”
血?
杜氏压根就没看,也不会看。这种不吉利的东西她怕脏了她的眼睛,给她带来霉运。
更何况——
“那女子来癸水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?”杜氏喃喃着说,那言外之意是唐宛如也许是来癸水的。
那大夫也不知再说什么好。
他瞥杜氏一眼没说话,接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木牌来,在上面写着休息日期,同时说:“我给她开一个牌子,她这两日就不用出去干活了!”那大夫说着就在上面写着什么。
杜氏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。
她看向唐宛如,压低声音说:“唐宛如,你可真厉害,但是你骗的了别人可是骗不了我,这家里的活你还是得干,不要想着偷闲!”
唐宛如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说话。
而此时那大夫已经把牌子给了周子越,嘱咐他看好唐宛如,他转身就要走。
周子越接过那牌子,想起他刚才听到的子宫受损的话,他便问道,“大夫,什么是子宫受损,那她还能生孩子吗?”
生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