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士子一脸愤慨的走出人群,一番大义凛然的口号喊出来,顿时让百姓们红了眼眶。
任谁都知道,在景山府得罪了宋氏,便相当于自绝前途。
可即便如此,这个年轻人还是上了,而且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。
这样的人,才是真正的国之脊梁啊!
人群里其他读过书识字的人,看着青年的背影,心里顿时又羞又怒。
羞的是他们没有勇气,怒的是宋氏的作为。
林时也有些“动容“。
正欲询问青年的名字,青年便率先开口道:“学生知晓大人定有诸多顾虑,接下来的事情,还请交给学生。”
青年说罢,不等林时开口,便一把夺过林时手上的信件。
他只是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,一双眸子就变得通红。
“好个宋氏,果真是国之毒瘤,不除不足以泄民愤!”
青年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,顿时引得百姓又是惊怒又是好奇。
宋诠急了,急忙开口威胁道:“竖子,你最好想想得罪我宋氏的后果!”
青年对宋诠的威胁充耳不闻,通红着双眼念道:“贞隆十九年,宋氏秘密向北魏输送粮食两万三千石,诠曰:予我之民,取尔欢心”
“轰~”
话音落下,人群之中顿时炸开了锅。
“贞隆十九年,那不是先帝爷驾崩的前一年吗?”
“对,正是汉中之败那一年。”
“听说这一战,龙武大将军已经领兵断了北魏大军的粮草,眼看就要打胜,关键时候,魏军不知道又从哪得来粮草,最后反败为胜。”
“原来是宋氏,粮草是宋氏送过去的。”
百姓们回顾起那一战,顿时目眦欲裂。
“宋氏,该死啊。”
“老妇人的儿子就是那时候战死的,我可怜的儿啊~”
“好个宋氏,你去死啊!”
听见百姓们的大骂声,宋诠顿时脸色一白,急忙辩解道:“放屁,老夫从未做过此事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”
青年继续念道:“今年年初,宋氏以商队之利,将南齐奸细带入国境,间接致使江夏郡为南齐所掠。”
“二月,河间之战,宋氏......”
青年怒不可遏地念出了一道道宋氏的“罪证”。
一桩桩,一件件,听得百姓们怒火喷涌,恨不得将宋诠剥皮抽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