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，沧余不慌不忙闪开，避免自己沾染上脏东西，认认真真打量自己腕上的手串，轻舒口气，幸好，小雌性给他的东西被他保护的很好，没有被芮钰这个莽夫碰到分毫，不然这般世间难寻的好东西就暴殄天物了。

“滚吧！”

“沧余，除非……今天打死我……从我尸体上跨过去，否……否则，我不会让你走！”

沧余淡然冷漠的脸抽动一下，罕见的呈现出了复杂的神色，打死是不可能打死的，这可是小雌性的兽夫，如果有天被小雌性发现他亲手弄死了她情深意重的兽夫，大概率是要反目成仇的，他做不出来这样赔本的事。

“你待如何？”

芮钰擦了擦唇角的血色，寸土不让，幽蓝双眼固执的盯着沧余，“除非让……让我看看你的幻彩空间！”

沧余拒绝答应他这种无理要求，他的幻彩空间别说是芮钰，就是他的阿父阿母也没见过，凭什么他一个外人说看就看。

“不行！”

说罢转身就要走，被芮钰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小腿，精致白皙的脸上罕见的带上了几分脆弱和妥协，幽蓝的眸底更是带上了几分疯狂和执拗，冰蓝柔顺的长发被血色侵染，乱糟糟的铺陈在地上，带了几片落叶，显得邋遢又狼狈。

沧余甩了甩小腿，终究还是蹙着眉妥协，“只此一次！”

说着一脚把他踢飞到了自己的幻彩空间。

等了几分钟才把人放了出来。

“不可能……怎么可能没有？”

芮钰眼眶猩红，雾气一点点聚集，本就有些浅淡的唇顿时血色尽失，一动不动躺在地上，像一个破碎掉的瓷娃娃，仿佛下一秒就要化成烟灰，消散在世间。

但他还是不死心，也不能死心，无论如何都不接受小雌性刚刚离开一会就消失的事实。

“是不是在你手下那？让我去他们的幻彩空间看看！”

“够了，芮钰，明知道黑鳞鲛人绝无可能觉醒幻彩空间，你还在幻想什么？有这个时间，还不如去寻真正的凶手！”

“对，对，我还要寻人！”

芮钰仓皇的从地上爬起来，口中喃喃着寻人，踉踉跄跄朝丛林奔去，脚步虚浮，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在地。

“族长，我背你！！”

石青他们惯常冷漠，只要不伤害到冥蛇族和个人利益，他们都能无动于衷，可看到族长快要破碎的样子，心里还是忍不住升起几分同情。

芮钰固执的拂开他的手，“不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