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个老者,不是别人,正是这几日与季修竹等人渐渐熟络的云仙紫府掌门人,春恒。
季修竹端起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,然后放下杯子,轻声对着春恒说道:“老头儿,本尊今天来此,是心里面有些郁闷,所以想向你请教一些事情。”
春恒闻言,摸着自己的胡子,笑着点了点头,示意季修竹说下去。
季修竹深吸一口气,问道:“老头儿,本尊想知道,你信命吗?若是信,那该如何才能打破原命运的束缚?”
春恒闻言先是一愣,而后微微一笑,缓缓道:“命运无常,难以捉摸。老夫并不知晓季小道友因何郁闷,但有因必有果,芸芸众生皆受天道桎梏,若要妄图打破命运束缚,除了自己不屈的精神外,还得有与天一战的勇气。对抗天道者,终有一死。若是生死看淡,试试无妨。不仅能让自己不留遗憾,也能让自己认清,人于天道的渺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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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修竹听完,沉思片刻,然后轻抿一口茶水后,才缓缓道:“那老头儿,我有一个朋友。若她的弟子有一天与她反目成仇,听了别人的话,与之拔剑相向,她当如何?”
春恒闻言一愣,瞬间一个不注意,将自己的胡子硬生生的扯断了一撮。
春恒有些吃痛,但还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。
“季小道友,你这朋友,莫不是你自己吧?”
季修竹听到春恒的话后,忍不住心中一抽,可是面色上却依旧如常。
季修竹将手中茶杯缓缓放下,然后淡淡道:“非也,都说了,此人是本尊的朋友,非常要好的,朋友!”
季修竹说的铿锵有力,要不春恒曾经也无中生“友”过,怕是也相信了季修竹的这番话。
春恒两眼皮互相吧嗒了几下,然后眼珠子一提溜,便道:“既是如此,那敢问季小道友,你这朋友与她的弟子,平日里感情如何啊?”
季修竹听到春恒的话后,在脑子里面回忆了一遍,在确定自己与许安澜并无任何过节之后,才缓缓开口道:“不好不坏。”
春恒闻言,嘴角抽搐更甚。
春恒:这家伙,说的应当是人话吧?每个字分开老夫都明白,可是加在一起,老夫怎么就不懂了?
虽说心中是这样想的,但春恒面上还是一脸的礼貌样。
“嗯......”春恒一本正经的捋着胡须,若有所思,“若是双方没有深仇大恨的话,弟子会做出这番举动,定不是有意为之,这中或许其中存在误会。
但你要知道,解铃还须系铃人,需找到症结所在,方可解决问题。
当然,若你弟子依旧执迷不悟,该清理门户之时,也莫心慈手软。”
春恒说完,觉得自己甚是说的有理,于是便得意洋洋的端起身前的茶杯,将茶水喝了一口。
季修竹听着春恒的话,竟觉得无言以对。
果然,莫经他人事,莫替他人言呐。
若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, 春恒此话不假,可她季修竹与自家弟子的一切,显得那么的荒唐,又那么的让人难以理解。
季修竹想着来找春恒解惑,本是想着春恒年长,想必经验老到。
可春恒此言一出,季修竹只能默默叹气。
倒不是说春恒的话不对,但是放在季修竹与其弟子身上,这话就用不着。
毕竟许安澜的情况,也不是一两句话能掰扯清楚的。
在春恒处喝完一盏茶后,季修竹便草草告辞,独自一人漫步在瀑布边上。
季修竹听着潺潺水声,思绪竟是回到了初见许安澜之时。
那时的许安澜,浑身气质皆是儒家风范,一颦一笑之间皆是孔孟的传承。
季修竹原本无意收他做弟子,毕竟主角团之人,纵使没有她的帮助,也会成功逆袭,成那九天之上众人羡慕的存在。
可如今看来,许安澜与墨云煜相处的并不好。
二人夹枪带棒的话语,也不似才结仇一两日。
季修竹现在开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,当初她收许安澜为弟子,是不是真的做错了?
她所做的一切,已经让主角团中人,偏离了原有的故事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