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找到之前打包背包的座位,千梦点了一杯“草莓奶昔”,伏在桌面吮吸起来。她转头见云归满脸古怪地望着自己,忍不住问:“怎么了?”
云归连忙摇头“没什么,我在想把这些背包先背去一楼的越野车里。”
“那你去吧。”千梦咽下一口果汁,双眼微闭,枕着手臂休息起来。
云归先是背上一个背包,然后两条手臂又各挂上三个,这重量对于他来说,小菜一碟,仅是走路不方便些,他嫌下楼梯麻烦,直接跃到窗边,从破碎的玻璃窗跳下去。当他再从这扇窗户跳上来时,身上背包已全不见。
这样往返了三次,打包好的背包就被他全部搬运到车中。他站在窗前,手扶钢筋斜撑,影子被拉长数米,覆盖在骷髅堆上。他转头向桌子望去,千梦仍旧在那里昏睡,夕阳的余晖将她的俏脸镀上一层暖黄,她微卷的发辫轻轻垂在胸前,接近发梢处被蝴蝶结束拢。
云归微微一笑,走到她面前坐下,头部的影子刚好遮住她脸上的阳光。
千梦似是睡梦中有所察觉,微微睁开眼睛,低声喃喃道:“收拾好了?”
云归点头。
千梦坐起,伸了个懒腰,地上被拉长的倩影也跟着做了同样的动作,“那走吧。”她轻快地说。
云归见她脸上还挂着疲惫,轻声说:“要不,今晚就在这里找个房间休息吧。”
千梦撅起小嘴,指着地面,“我才不要睡在这骷髅堆里呢。”
夕阳下的遗骸看起来比白天更加哀伤,云归也觉得在这里的确不舒服,“走吧,我们开车回那个逃生舱。”说完,和千梦一起朝楼梯走去。
轮胎碾压过残骨枯枝,发出令人心悸的咔嚓声,一辆沙漠迷彩涂装的越野车,在草丛中狂暴穿梭,它扭来扭去,扬起漫天尘土,压出一条蜿蜒的轮印。
“你开慢点!先学会把控好方向!”千梦坐在副驾驶上大喊,她右手紧紧握着扶手,脸色略显苍白。云归紧握着方向盘,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,不时还猛打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