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头看去,只见包围圈中,谷算抱着小孩,身后站着位老嬷嬷,而曜军和风随草此刻已被藤蔓紧紧缠绕固定在地面。
谷算从怀中掏出一颗浅粉色种子在小孩面前捏开,小孩似乎是闻到了,往谷算肩头一伏昏昏睡去,谷算将他又交回给刘嬷嬷道:“照看好他,没有我的指示,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说罢,他转身望向侧门的黑暗处,沉声道:“犬子之事,没想到能让齐大将军亲自劳驾,真是受宠若惊。”
“你不也亲自来了吗?”声如钟鸣,云归听到心中一惊,这声音正是刚才对他说话的那人。
只见侧门黑暗中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影。走在前面的人年约五旬,一身黄衣,脸型方正,双眉粗黑如炭。他的黑色眼眸中透着刚毅之光,微黑的肌肤和粗壮的腰肢就好像石头雕刻而成。正是齐家之主——齐雄琛。
齐雄琛身后跟着一位管家服饰的人,他朝云归瞟了一眼,若有所思,随即转头看向谷算。
谷算此时却并无惧色,他冷笑道:“没想到堂堂大将军居然会做出劫持小孩之事,这让谷某对将军要刮目相看了。这不会又是你身边这位洪管家的主意吧。”
云归听到谷算提到洪管家时,心中一动,忍不住朝那人多看了几眼。他想起那日在边境劫匪寨屋顶听到的谈话,大当家他们也提到了洪管家,难道就是面前这位吗?
他仔细打量起这位洪管家来。只见这位洪管家五十岁上下,一头乌黑的短发,左脸上有一道刀疤直通脖颈,略显恐怖。然而,他普普通通的相貌下,一双眼眸却透着睿智和精明。那饱经战争才有的沧桑面容,显然是在战争中经历了十分可怕的事。
齐雄琛似乎并不在意谷算的讥讽,他冷冷地说道:“你谷算做过比这更阴险的事还少吗?当年四大家族的陶家,不正是被你算计得败落跌出四大家族之列。若不想办法应对,我齐家岂不是要步陶家后尘。”
谷算闻言,一本正经地缓缓道:“陶家败落,你也在其中推波助澜,又怎能全都算在谷某头上?再说,就齐将军掌握的重兵而言,再不济又怎会步陶家后尘?”
齐雄琛冷声道:“废话不多说,这次就一件事,交出你发现的那个研究所,不然今天这里就是你们归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