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顾栩想,这番话倒是很新鲜。前世他至死才晓得自己的身世,秦昭月便用不着拿出这些东西来打感情牌。
恐怕也是编造。
秦昭月道:“她实在是个灵动有生气之人,连带着我也从重压之中有了几分喘息。她于我而言,是幼年最为珍贵的记忆,她的孩子,我自然也要照应三分。”
他苦笑道:“这也是我为何如此锲而不舍地想同你亲近。当年情势复杂,未曾直接言明你的身份,也是人多眼杂的缘故。小栩,你不要怪我。”
顾栩笑了笑:“是顾大石多有抱怨,说你是为了利益才与我接近,我才因此……多有得罪,殿下见谅。”
秦昭月爽朗笑道:“既然如此,我们二人算是扯平了。”
“殿下大度,顾栩感激不尽。”顾栩道。
“这样的客套话不必再说,今后我们便是一心,如兄弟一般。”秦昭月笑。
顾栩沉默片刻,道:“既然如此,有些话我便直言不讳了。淮中府附近的流言,殿下可曾知悉?”
“你也听说了?”秦昭月脸色一肃。
“传的沸沸扬扬,人尽皆知,我自然不会毫无所觉。”顾栩说,“殿下以为,殷王是否真有谋逆之心?”
“你如何觉得?”秦昭月看着他。
顾栩沉吟片刻:“不瞒殿下,三年前与殷王在豫宁府偶遇时,他言语中就透出拉拢之意,当时我并不明白他的图谋,如今却是明了了。恐怕他已经全然准备妥当,随时可能起事。”
秦昭月颔首道:“的确如此,不过我也并非毫无准备,小栩安心就好。”
顾栩道:“可有我能帮上的?”
秦昭月正等着他这句话。
“你可知,慕家与景家,乃是我朝最鼎盛强大的两支武将世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