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苏杭毫不意外。
在日报发出的半日之后,他就接到了皇帝传召的密旨,要求他进宫解释此事。对此,镇苏杭早有准备,一切说辞都已经就绪。
苏府之内。
苏应俭脸色沉然,立刻就要带着落刀出门。
他们二人指挥小厮收拾行装,套好了马车,三房的院子却被人紧紧关上。门外的侍卫道:“少爷,这是三老爷的命令……”
苏应俭气得大吼:“我爹从不约束我,你骗鬼!”
落刀微微皱眉,对这样的情形并未表态,只是抱刀而立,静观其变。
苏应俭叫不开房门,怒道:“落刀,你直接带我出府,马车出去再租。”
落刀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遵照命令。他微微摇头,竖起拇指指向身后。
苏应俭往他身后一看,苏牧华带着他身边的心腹过来了。
“爹?”苏应俭惊讶了一瞬。
“是我的命令。”苏牧华第一句如此说道。
作为苏老太傅的三子,到了这年也有四十多岁了。毕竟苏应俭也已经不小。
这个中年人素日会游山玩水,并未入仕,只在兄长照应下做一个闲散公子哥,因此看起来容光焕发,还依稀有些青年样貌。
素来玩世不恭、对任何政事都不见兴致的脸上,是一派苏应俭前所未见的严肃。
“和我到书房来。”苏牧华道。
苏应俭见父亲这般神态,一时也闹不起来,况且落刀也一副以三老爷为先的模样,他独自一人自然闯不出苏府。
父子二人到了书房,落刀竟也被勒令不准入内。
苏应俭迷惑不解。
苏牧华沉默片刻说道。
“敦信伯之事,我也听闻了。你近日绝不能出府,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待着。”
“为何?敦信伯和小栩都是我们重要之人,此时袖手旁观,如何担得起家人之名?”苏应俭似乎情绪激动,“难道还要和当年一样,等到小姑姑出事了才——”
“住口!”苏牧华怒道,“你爹我说过要袖手旁观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