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闷响过后,这人晕倒在地。兀飔迅速用一个药瓶在人鼻端晃了晃,扛着他进了屋子。
过了一会儿,一个一模一样的人走出了房间。
……
顾越绕开黟县的眼线,迅速从小道上了山。
何晷走起山路也算得上如履平地,就是明显不如石三几人灵敏,但好在是没有掉队。
他一路上都忧心忡忡,忍耐许久,终于道:“老板,这事风险太大。”
“那天见面的时候,你分明也透露出了这种意思,怎么现在又劝我不要做?”顾越不以为意:“你也知道,诈死是最稳妥的。”
“我是这样认为没错……但只需要放出风来,不就……”何晷自己先沉默了。
顾越拨开面前的树枝,拽着一旁的小树攀上面前的坡:“你看,你自己也明白,只是放出风来,不会被人相信,他们会无休止地去查,查我是不是真的死了。”
何晷沉默。
石四说:“可这事不好做。那群人都是好手,假装受伤和真的受伤,完全不同,很容易就能看出来。”
顾越道:“所以,不能让他们直接接触我的‘尸体’。”
石三一直沉默着,在前带路。
几个人七嘴八舌说了一路。
何晷沉默了很久,才终于说道:“我们要有一个完备的计划,丝毫不能出错。”
顾越道:“昨天开会时我们说的那些,你可有异议?”
何晷想了想:“倒是……听起来还算可行,可坠崖好说,只要一脚踩空就能做出这样的样子,石三与石四石五在下面接。中箭又要怎么办?那箭头是要实打实插进胸口的。”
“我有一件宝甲,到时候只要穿厚一点,将箭头做小、箭支修短,就会像中箭一般。”顾越说。
“里面夹上血包。”石五补充道。
何晷还是道:“真的不等小伯爷?”
“他不会同意的。”顾越说,“这事太危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