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去看兀火的表情,又怕被发现自己的心虚,因此只是靠着山壁,装作休息的模样。
“对了……”顾越说。
“我去——”兀火也同时开口,两个人都卡住。
兀火道:“怎么了顾老板?”
“这个,你给顾栩。”顾越从怀里掏出那本只写了一页的苏怀月日记:“这是我在慎王府的桌子暗格里发现的,若笔迹能确认为苏怀月,那当年的事……”
他顿了一下:“顾栩自己应该能推断出来,我就不说了。实在不行我们当面谈。”
他又将柴房的那个布片和自己的简单推理说了一下。
“好。”兀火郑重地收起那个脆弱的本子,“我一定转交。”
他的态度简直是在交接什么国王权杖。
顾越见他没有什么厌恶不悦的神情,心里稍稍放松:“你刚说什么?”
“哦,我说兀风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,我去和他一起。”兀火说,他站起身往山洞口走。
走到洞口,他又停住脚步:“顾老板……”
“咋了?”顾越立刻露出微笑。
“嗯……我觉得……你对于主子来说很重要,有你在挺好的。”兀火斟酌着说,“你也很聪明,一直以来帮了我们不少忙。”
“哈哈,我有这么好?”顾越干巴巴地说。
他觉得自己失忆了,他什么时候帮顾栩了?
兀火笑了一下,走出山洞。
“我什么时候……”顾越喃喃自语。
顾栩是重生的,哪里都不需要他帮忙好吗。殷王藏得是很深,但用不着他来发现什么马脚;慎王留下的宝藏,人家自己也知道在哪儿。
甘州的事情也是,用不着他破什么案,顾栩照样会毫发无损,朝真军也不是他找出来的。
顾越抱住脑袋。
石三说:“兀火……说得对。”
顾越嗤的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