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?”顾越脸有点热。
“苏老太傅给我的,是苏怀月先前的产业,这几日我整理了一下。”顾栩说,“其中有一座规模不大的钱庄,现下是由兀岩负责打理,这枚扳指就是信物。”
他看着顾越的眼睛:“就在江南一带,叫做有财钱庄。要是找到了什么好生意,需要银子,随时取用。”
“这是你母亲的嫁妆,我怎么能花?”顾越不想收,“这不合适。”
“合适,我们的钱都在这里放着。”顾栩握住他的手,“我的就是你的。”
顾越心里似乎哽住了。
他何德何能?
明明还有诸多疑点未解,他并非一个全然干净、能让人全心信赖的人,顾栩为什么……
他看了顾栩半天,也没有从那神情中看出半分异状来。
他只能笑了一下,开玩笑似的说:“行。那我可要省着点儿。”
“嗯。”顾栩眉头舒展,“我总觉得兀门之中有些未明的风险,便不指不相熟的人护着你了,你把兀火和兀风一并带走。”
“好。”顾越没有拒绝。
顾栩犹豫了一下,又说。
“我只是不想把我这些烂摊子强加给你。其中涉及的东西,错综复杂,又很危险,我怕你……受伤。”
顾栩说的有些含蓄,但顾越听明白了。
“我知道轻重,也有自知之明。”顾越道,“表面上你已经站队太子,皇帝要朝真军,少不得从我这里下手。以他从前诸事表现出的智商,应该看得出我的处境,这一行,他当会护住我。”
“智商?”顾栩眨眼问道。
“就是……一个衡量人聪明才智的单位,智商低,就是傻,智商高,就是聪明。智慧的智。”顾越解释道。
“嗯,某种狐狸语。”顾栩了然地点头。
顾越直乐。
笑了两声,他又沉下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