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因此城门紧闭,断绝了商旅往来,生怕把疫病带入京城。
……
皇城中。
皇帝坐在御书房内批奏折。
他脸上没有太多怒意,秦昭月与几个臣子垂手立在一旁,等皇帝说些什么。
皇帝将最后一份奏折放在一旁,重新拿起桌案上那份,让内侍传给下首几人。
苏牧英身为宰辅先阅,然后递给太子。
皇帝道:“这一回,多亏白水河旁三县联手,提前发觉了疫病所在,这才将伤亡控制起来。只是这疫病实在厉害,恐怕也是发现的太晚。”
白水县的县令已经在折子里请罪,苏牧英看罢,也没有什么苛责他的理由,便说道:“如今要尽快派遣太医赶赴江南道诸县,查看疫病从何而起,对症下药……另要下放银钱赈灾才行。”
“每年的赈灾银子,都层层盘剥,凭空失去几成。”皇帝道。
“陛下圣明。”苏牧英道,“只是此事也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。”
皇帝缓缓点头。
北秦国力强盛,他推行的治贪之法也很有成效,尽管银子还是不可避免地少一些,却也不算过分。
刚要研究下放的人员,外面却忽然有内侍道:“启禀陛下!浑天院院首有要事求见。”
皇帝皱眉。这才刚下早朝,什么事这么着急?
只是浑天院掌管星象,一向看的很准,且从未在这个时候求见,想来有什么急事。他道:“传进来。”
外面的内侍还没说话,一个幞头歪斜,也没穿官服的人便急急忙忙跑了进来。
“成何体统。”皇帝道。
院首扑通一下跪下:“陛下!昨夜星象大变啊!”
“怎么回事?”皇帝顿时坐直了身子。
院首却环视四周,欲言又止。
皇帝会意,挥手叫御书房中众人退下,直到室内只剩他们二人与心腹内侍。
院首这才拜道:“昨夜臣照常观星,却见角鬼二宿,隐隐有趋近之势,此等怪异之处,前所未见……其中,角宿微明,方位隐冲天庙、恐怕……”
皇帝听得头疼:“你直接说什么意思。”
“冲天庙的角木蛟,乃是凶蛟,恐危害龙象。”院首道,“此外,角宿所携的鬼宿,也是大凶之兆,鬼宿又为南方七宿之一,陛下,近日可要多多关照南方之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