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昭月替主子求来了一个兵部的职位……过几日,就要走马上任了。”兀飓忧虑道,“他不会真要给秦家卖力吧?”
兀飔道:“少说这种话。”
兀飓说道:“你是我的兄弟,有些话对门中不说,倒是可以和你一讲。当年主子只带了风头领六个去了洛南道,剩下兀门一干人,全蒙在鼓里。你说主子是在防患未然,筛出兀门内的叛徒,可他如何确认几位头领都不是叛徒的?”
见兀飔不说话,兀飓接着道:“而前几日,分明有了叛徒的证据,主子却压下了此事,秘而不发,这又是什么道理?实在费解。该不会是……”
“住口。”兀飔彻底冷了脸:“若你时时存着这样的念头,趁早叫主子杀了你。”
兀飓有些尴尬:“我也只是有此疑问罢了。”
“你最好是。”兀飔冷声道。
“罢了,你不愿听,我就不说了。”兀飓道,“怀月主子对我们有大恩,顾栩又是怀月主子的唯一血脉,他想要如何,我们自然会听从。”
兀飔道:“这些话,你最好永远烂在肚子里。若不是我,而给其他人听见,你此时已经人头落地。”
兀飓点点头:“我知道,也就是咱们二人有多年的交情,我才……罢了。”
两人同时沉默下来。
他们到了外围,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城中收集情报,然后全部呈递到风堂供兀风筛选。
此时评书正进行到赘婿打脸贵胄的桥段,茶馆众人聚精会神。不过对说书没什么兴趣的仍有,不远处的一桌人,正低声交谈着什么。
兀飔凝神听去。
“……从江南道那边来,说是很有机会……”
“怎么说?”
“我那朋友是做药堂的,最近赚了许多,因天冷,好些人病倒了……”
“真的假的?都是些什么方子,可还有位置?”
“这倒是不清楚,也不会告诉我这么要紧的事。”
“这倒是稀奇,北边人还没什么事情,南边的先冻病了,这不已经开春了吗?”
“南方人不抗冻!”
“一听你就没去过南方,南方那是又湿又冷,骨头缝都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