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越心想,若是背靠太子,那程侯府一个即将败落的小小侯爵自然看不上眼。
但就算是看不上眼,面子上也要过得去。这人……
“他如今到了何处?”
“刘青舟是三四年前到了素水县做县令,胡成的去向便不得而知了。”程渚道。
顾越看向顾栩。两人视线交汇,顾栩点了点头。
顾越道:“我们有些事情想要找这位胡成。不如问问现在这位素水县县令?世子可能引见?”
程潭自然应了。
他当即写了一封拜信交给顾越,道明现如今这位张川县令的宅子在何处,还遣自己的心腹一同前往。
顾越一行人,顺利见到了这位张县令。
张县令人很年轻,也就二十几岁。据说是第二次科举就中了名次,已在下面历练了两三年,最近才被委任到素水县来。
张川听罢他们的来意,便说:“胡成此人,早已死了,你们不知么?”
“死了?”顾越一惊,“怎么会死了?”
“据县里的案卷记载,此人猝然死在家中,应当是突发心疾。”张川道,“不过,这案卷十分简陋,家人也没允许仵作验尸,直接便运回祖地埋了。”
“上面也未曾详查?”顾越觉得很不可思议。官员猝死,竟然就这么草草了事?
“未曾。”张川道。
这位县令看了看他们,又说:“你们既然是程潭的亲友,我便好心劝上一句,胡成的事,最好不要细查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顾越问。
“方才你说你想要调查几年前顾家村土匪杀人一案,这案子,我刚刚上任整理卷宗便发现了不对。”张川道,“素水县地处平原,周遭没有什么复杂的山脉,轻易不会有匪患。且剿匪的记录也语焉不详,并未说清匪贼有几人,如何处置。”
他摇头:“我试图详查,却被恩师来信阻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