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,时局不稳,没有那个静下心研发胡辣汤的时间。
他藏拙在家,什么事都撒手不管,龟缩在兀岩布防严密的积石院,和顾栩打门球。
场地不够大,蹴鞠马球射箭是不可能了,他也不会。打篮球吧,这时代也没有弹性那么好的球体,人更是不够,于是只能进行一些老年活动。
刚刚进了一球,顾越正要欢呼,院门外进来一个脸生的兀门侍卫:“伯爷,门外有人来访。”
“谁?”顾越心想这封伯爵这么多天,还是第一次有人敢上门巴结。
侍卫道:“殷王秦述。”
顾越一口水喷了出来。
糟糕,差点把这狗东西忘了!
他第一时间看向顾栩。
顾栩道:“别慌,契约已经换过。”
顾越深呼吸,平静下来。
“具体是个什么情形?”他问侍卫。
“殷王递了帖子。”侍卫取出拜帖,“他并未掩盖身份,马车上也有标识,似乎声势浩大。”
“他不藏拙了?就这么明目张胆拜见和苏家外孙有关的敦信伯……”顾越打开拜帖。
上面内容中规中矩,看不出名堂。顾越让那侍卫退下,院中只剩他们两人。
“殷王可是你复仇的目标?”他问道。
“幕后之人与皇帝太子有关,但他们或许不是唯一的凶手。”顾栩说,“那手有刺青的陵风阁,并非秦昭月的势力。”
“你能肯定?”顾越看向他。
“你还记得太子在素水县县衙为兀月兄妹解围的那件事么?”顾栩微勾唇角。
“记得。”顾越尴尬,他还极力劝说顾栩和太子认识一下呢,也正是那天,秦昭月找到还是“顾大石”的自己,说了一番模棱两可的话。
“派去向路进炳报信的狱卒在街上被人袭击,有两个神秘人救了他,将杀手的尸体留给了路进炳。”顾栩道,“而那尸体上,正好有陵风阁的标志。秦昭月得到尸体后,却并未对此有什么特别的反应。”
顾越略加思考,反应过来:“这是你做的局?”
“嗯。兀叶和兀月当时已经潜伏到了秦昭月身边,兀月一直在替我检查秦昭月身边流出的情报,然而,他只是下令调查,却没有半分成果。”顾栩道。
怪不得那天在程伯府的酒楼里看见了顾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