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却不答,笑了笑,往队伍前方而去。
顾越从他身上感觉不到恶意。他采纳了此人的意见,小心下了马车,往前方的太子车驾而去。
秦昭月这一路都在看甘州发来的信报。从洛阳到甘州的行军路线是确定的,甘州来的信使只需要沿途而行,就能与大部队相遇。
景存守在车外,见顾越独身前来,并不意外。他进了车内禀报,随即探出头,叫顾越进来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顾越照旧坐下。这马车顶棚也不高,他站着碰头:“我此来是问你要一件信物。”
秦昭月收起信纸:“你有何打算?”
“等到了甘州事务繁忙,怕是耽误了事情,现在就给吧。”顾越伸手,“查那桩事我也不能总留在军营,但出去了又不方便回来,层层通报实在麻烦。给我个腰牌什么的,我方便找你帮忙。”
这坦然的态度让秦昭月一阵皱眉,好像欠他的一样。
“对了,不妨分享你一些情报,那五皇子似乎看出了什么事情,一直找我套话呢。”顾越说道。
秦昭月怎么说也是个男主级别的,应该不至于这么没有警惕心吧?
“你最好离他远点。”景存低声警告。
“我不想和他说话啊,是他死皮赖脸黏着我,还打听我家里情况。”顾越无辜地说。
果然,秦昭月的脸色微微变化。
“景存,给他腰牌。”秦昭月道。
景存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。极小,只有大拇指盖那么一丁点,且是木质。缀着长长的流苏,有股不同寻常的香味。
顾越仔细地看了看,上面好像刻着篆书,他看不懂是什么字。
“拿着这个就能见到我,不问身份。”秦昭月道,“另外,你所调查的这些事情我会尽可能提供帮助,但相应的,希望你答应,不要把顾栩的事随便暴露给别人。”
顾越道:“这我懂。”
“你真的不知道顾栩的身份?”秦昭月看他一派淡定,怀疑道。
“我很有自知之明。”顾越忽悠他,“能拿到好处才是最要紧的,至于其他,我实在不关心。”
秦昭月点头。逻辑上讲,若他们父子知道顾栩乃是苏氏的外孙,慎王之后,怎么会迟迟不联络苏家?苏家这么久也未有什么动静。
眼前这人,究竟是一己之力钻营谋划,还是有顾栩在后指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