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臣以为,西狄此举乃是藐视我北秦天威,多年以来,他们屡屡进犯边境,非一夕之事,早有反意!”
“刘大人此言不错,可贸然起战,劳民伤财,边关不宁于我们北秦也没有助益,陛下,以和为贵啊!”
“那帮蛮人都打到了甘州城门下,你却说什么以和为贵,简直可笑之至!陛下,张大人既然如此坚持,臣看来就送他去议和好了!”
“陛下,此事……”
殿中臣子吵得激烈,皇帝在龙椅上听着,眉头紧皱。
“好了。”他忽然说道。
下面吵闹的朝臣立刻噤声,有几人脸红脖子粗,显然还未曾缓过劲儿来。
“我北秦兵强马壮,武将之中也人才辈出,区区一个西狄,并不是大患。”皇帝道,“只是北秦之盛,西狄不是毫无所知,此番贸然起兵而来,着实蹊跷。”
秦昭月出列道:“父皇,儿臣认为,此事不容小觑,应当慎之又慎。”
皇帝道:“不错。此番迎战乃是必然。”
当即有武将两人接连出列,言道愿意率兵前赴甘州。众位文臣见状又纷纷出列进言,吵闹起来,为了上前线的人选争执不休。
皇帝静听不言,心里也在盘算着。
秦昭月再道:“儿臣也愿率军前赴甘州。”
“哦?”皇帝的视线落到秦昭月身上。
户部尚书周永思立刻出列:“陛下,太子殿下,万万不可!太子殿下乃是国本所在,怎可亲赴险地?”
御史薛端道:“太子殿下愿为北秦愿以身涉险,愿为君父排忧解难,实在是忠孝两全。”
武将肖景志道:“殿下金尊玉贵,怎好去边关那辛苦地方?”
景戍道:“太子殿下毕竟是国本所在,还望陛下慎重考虑。”
将军慕游道:“殿下素来聪慧,与兵法一事颇有天赋,太傅时常夸奖。西狄软弱,兵力不足,西胡又从不与之同流合污,这正是磨炼的好机会。”
景戍笑:“磨炼的好机会?我看五皇子也到了知事的年纪,不若派他去。”
慕游:“五皇子不过十四岁。”
“我们这些老将莫非不能用了?还要殿下们以身试险,实在荒唐!”
殿中又吵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