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样的勋贵家庭,若要登门拜访会提前几日下拜帖进来,甚少有这样直接登门的状况。
“他自称是述远居士,看不见脸。”小厮小心翼翼说道。
“……我在水榭见他。”苏牧英道。
小厮退下了。
苏牧英与夫人对视一眼,在对方脸上看到了隐忧。
……
水榭花厅。
苏牧英大步走进厅中。
这厅四面开阔临水,池上有新绿荷叶,微风阵阵。
一个身穿长袍的人正坐在厅中饮茶,身后站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。
见苏牧英入内,长袍人立刻起身抱拳,向苏牧英行平礼:“苏大人,久未见面了。”
苏牧英没有回礼,也没有入座:“阁下既然来访,却为何不露真容?”
长袍人揭下了兜帽。
殷王。
苏牧英眼有惊色,但很快掩住。他很快按见亲王之礼行礼:“下官见过殷王殿下。”
“苏大人不必多礼,请坐吧。”殷王面上含笑,自如地在椅子上坐下,“本王乔装而来,是有要事,却不好暴露身份,免得被有心之人口舌。”
“不知是何要事?”苏牧英问道。
“我便开门见山的说了。”殷王笑容儒雅温和,苏牧英脸色略缓。
“殿下请讲。”
“近来我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,说苏老太傅的唯一外孙并未死在那场谋逆案中,而仍存活于世。”殷王道,“闻此流言,我却想起我先前结识的一对父子。”
“哦?”苏牧英几乎立刻明白了殷王的来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