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!就如此袖手旁观,真的好吗!”顾越心一横,这波拼了!
他向远处停着的那架马车喊道。
……
阴暗的地牢里,只点着两三支手臂粗的蜡烛。
地牢很小,只有三间囚室。最深处的一间没有任何光亮,也没有任何声音,只能听见一个颤抖的呼吸声。
稍微靠外的两间,连栏杆都用精铁打制,从中传出浓烈的血腥味和臭味。透过墙壁上蜡烛的微光,能看到囚室内的铁架上分别吊着两个人。
头发很长,很脏,一缕缕地垂落下来。
左边的人气若游丝,但依旧执拗地握紧贴近手边的铁链。他勉强晃动手腕,铁链末端便摇晃起来,一下下敲在吊起他的铁架上。
当、当、当、当……
“别敲了!你到底要干嘛!”囚室最前面站起一个看守,“靠,成天敲敲敲,这是地下,没人能听见!”
看守走到里间的囚室门前,踢了踢铁门。
“路……路……”吊着的人声嘶力竭地喊道。
“唉,真麻烦,别敲了!”那看守烦得不行,拿钥匙打开隔壁最靠外的牢房门,走进去。
碰得一声沉响,看守似乎是踢了囚室里的人一脚,外间吊着的人似乎是呻吟了一声,但很快又没了声音,只剩微弱的呼吸声。
“还活着呢!”看守喊道。他端了一碗水过来,拉起那陷入半昏迷状态中的人的头发。
头发下是一张遍布鞭痕、容貌尽毁的脸。
看守给这人喂了半碗水。他在昏迷中也残存着本能,喝的还算通畅,有一些洒在地上。
“好了,别敲了!水也喂他喝了,死不了。”看守端着碗出来,重新锁上牢门。
中间囚室的人不再晃动手腕,地牢里一时安静下来。
最里面的囚室却又有了动静。
一种沙沙的声响,像是有人在地上爬。看守好似没有听见,坐到囚室对面的刑具木凳上,饶有兴致地问:“俞将军,你们两个人可真是我见过最顽强的家伙了,居然在这地牢待了这么久也没死。”
“……”中间囚室的俞将军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