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也是人精,刚刚才说了要帮衬顾大石,现在赶紧离场,也是为了顾越万一提出什么离谱要求,好不打方才的脸。
顾越肯定不会在乎这些,他和老夫人没什么感情,人家肯帮着自己就已经非常仁善了。三代的孩子了,不管不顾也没人说她一个出嫁多年的老太太什么不好听的话。
待老夫人离开,顾越和侯夫人重新坐下。
顾越大概说了说酒楼门口发生的事和他的想法。当然没有漏掉那些建议,并且套了几层甲:“当然,我没实际做过经营酒楼这种事情,这个想法也是先看那些小贩可怜,然后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来。有什么不成熟的地方,夫人您当笑话听就行了。”
“嗯……你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,不过鸿程的入项已经颇高,再添上个早餐营生,恐让人眼红。”
“咱们是加盟制度,会眼红生意的小贩都归在咱们酒楼名下,怎么眼红?至于不要的那些,想来本身生意也不会好。”顾越耐心和她商量。
“这岂不是和那持街贩票的人对着干?虽说我侯府并不怕事,可还是要少招惹事端为好。”侯夫人叹息,“你这想法的确新颖前卫,我觉得很有些搞头,只是那早餐街的老板背后是何人暂不清楚,有风险……”
“什么风险?”
门外传来一个男声。
穿着书生青袍的年轻男人走进了屋子。看见顾越,他先是皱了一下眉,随后很快松开,似乎是想起什么释然。
他向侯夫人行礼:“母亲。”
“这是府上二公子。”侯夫人笑道,“阿渚,这是顾大石,你奶奶的侄孙,你当认识的。”
程渚抱拳,脸上神色已经平和下来:“大石兄弟,好久不见了。”
顾越赶紧也回礼:“二公子。真是惭愧。”
具体怎么惭愧也不用再说一遍,意思到了就行。
程渚是侯夫人培养的经商方面的接班人,他大哥更圆滑,因此以后预备做官的,整日在府中进学。
“母亲在说什么?可是酒楼的事?”程渚坐下来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