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越刚刚在气头上,本想找到犯罪嫌疑狗后杀狗取血,泼他个满门,但如今冷静下来,便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狗做错了什么呢?大黄眼睛乌溜溜的,还舔他的手。
人有矛盾拿小动物撒气,那他岂不是成了二花姑之流?不够掉他的价呢!
稍微寻思琢磨了一下,顾越眼睛一转,有主意了。
兀风躲在墙角看了全程,目瞪口呆。
原来那小鸡是被人故意弄死的?
这算顾大石被人欺负了吧?他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措施,比如调查一下?
但看情况,顾大石好像已经自己查出了凶手,那个叫什么二花婶的人干的。
他家在哪儿呢?
兀风第一次干这种活,为了稳妥,他先招来一只花斑鸠,用竹签密信给身在柳犁镇的兀云递了条子,让他帮着想想办法;要是能旁敲侧击地问一下顾栩的想法就更好了。
做完这些,兀风接着跟上顾越,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做。他好看情况,给人做的有瑕疵的地方善后,比如帮着埋尸,毁灭证据之类的。
兀风还是想的太凶残了。顾越有别的办法整那家刁民。
没有立刻上门对质,因为几只鸡说穿了也不过是小事,更不是人亲自动手,只是谁家狗没看好溜了进去罢了。而且以二花姑那家人的不要脸程度,抵赖的办法有几千种,顾越当然说不过,最后估计还得打上一顿才了得。
可打人也不是随便就打得了的。前几次打人还有正当理由,可这次,他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,会被这群刁民当做无理取闹;要是下手重些,被人告到里长那里也有可能。
所以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才是顾越选择的办法。
没有立刻就动手,而是等到了晚上。
夜深人静,顾越喂完小鸡,空着手出了门。
村子里的小路静悄悄的,月亮躲在云层后面,几乎看不清屋子的轮廓。顾越没有立刻就上二花姑家里去,而是摸着黑,往村头北灯叔家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