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尊长爱护幼子心切,我能理解。”年轻人慢悠悠地,“只是过度保护的孩子便如精心培植的花朵,反而脆弱易折。”
“我怎么教育儿子关你何事?”顾越有点烦他的态度,叽叽歪歪拐弯抹角,想说“关你屁事”的,但考虑到眼前这人身份不俗,还是文雅了一些。
年轻人身后的侍卫倒是稳重的很,顾越态度不好,他连表情都没动一下。
“是我失言了。”年轻人依旧好脾气。
“我们还有事。失陪了。”顾越也不好接着说重话,就要带顾栩离开。
顾栩没任何反应,连眼神都没有给那年轻人一个。他只是专注地看顾越和人争执的背影,似乎要从他的侧脸看出什么不同来。
很难看得出,又很容易,因为顾大石从不会如此把他护在身后。
顾栩很清楚对面这两个人的出现意味着什么。
毕竟,有些事顾大石不知道,他自己却清楚的很。
无论此刻顾越的表现是出于什么目的,总归都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。
——暂时不与他们产生过多的交集。
顾栩稳稳地站在顾越身后,把这场老母鸡护崽的戏演好。顾大石总归是有点力气,也会打一些架,而那年轻人定然不会傻到在衙门附近就和他们起冲突。
因此顾越要带着顾栩走,他也很乖顺的牵紧了手,半低着头,好像很腼腆地从那两人身边走过去。
……不过事情总是没有这么顺利的。
十字街,人来人往,早在顾越从钱庄出来时就有人看见了他们。顾大石是柳犁镇熟客,认识他的混混不少,因此有些什么事通风报信也方便的很。
“大石~”
顾越还没带着顾栩走出一米,便闻到一阵香风,随即是个刻意捏起嗓子的男声从背后响起来。
面对着他们的年轻人主仆二人先看到了声音的来源,两个人表情同时闪过一丝震惊,随即往旁边闪了闪身子。
顾越扫了他们一眼,依旧拉着顾栩挡在后面,顾栩也配合,不让自己出现在那两人的直接视野范围内。
手臂被人拉住,随即是浓烈的脂粉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