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安民道:“我猜想,陈浪写这篇文章,大概率是跟我怄气。”
“因为在院试开始的时候,我曾经训斥过他。”
女子恍然大悟:“兄长是故意的。”
常安民道:“没错,我就是想看看,骂他一顿,能不能逼出他的傲气。”
“闫孝国死了之后,九成以上的考生,言谈举止中都充满了对商党的不屑甚至是痛恨,指望这群人写这样的文章是不现实的。”
“唯有陈浪这个当过商贩的人,才会意识到钱财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。”
“君子取财,实为强国,堪称八字真言呐。”
……
第二天,陈浪吃力的从床上坐起。
宿醉之后,嗓子干得要冒烟。
看向窗外,天色早已大亮。
“小七……”陈浪嘶哑的喊道:“给我端杯水来。”
不过喊了几嗓子都没有动静。
陈浪无奈,只好自己下床去找水喝。
刚把茶壶端起来,房门被粗暴的推开,小七面红筋涨的跑了进来,“公子,中……中……”
陈浪道:“中啥?”
小七道:“公子,你中了!”
“第一啊!案首啊!”
咣当!
茶壶落在地上,摔了个稀巴烂。
陈浪一把揪住小七的衣领,瞪着双眼道:“你再说一遍?”
小七激动的热泪盈眶:“公子,你是院案首!”
陈浪双手微微颤抖:“看仔细了?”
小七用力点头。
陈浪抬脚就往外跑。
小七急忙喊道:“公子,穿鞋,穿鞋呀。”
陈浪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,拿过赤脚套上鞋子,继续往外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