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府试这一关,学生就已经走的很艰难,在往下怕是难有寸进,或许最终连个秀才,都考不上。”
萧郁道:“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?”
陈浪道:“学生只能捡起过往的做派,当一个泼皮无赖。”
“萧家不由分说把我抓了进来,想让学生离开,可没有那么容易。”
萧郁愕然。
这还真是个无赖做派啊。
然而这件事儿,确确实实是萧家有错在先,现在人家耍无赖,也是师出有名。
萧郁吁了口气,淡然说道:“后生,老夫名望虽高,但家产稀薄。”
“你若想要从老夫身上诈取银两,注定是要失望的。”
陈浪笑了笑,道:“学士误会了,银钱对我而言,学生想要的是另外的东西。”
萧郁道:“难不成你是想让老夫保举你当个秀才?又或者给你某个官职?”
“后生,你想错了。”
“老夫年逾古稀,行将就木,又曾经惹得陛下不快,早就是官场的边缘人。”
“你所求之事,老夫恐怕难以做到。”
陈浪道:“萧学士此言差矣。”
“哦?差在哪儿?”萧郁问道。
“以学生看,萧学士不久之后,应该就要官复原职了。”陈浪道。
萧郁脸色一沉,冷笑道:“后生,老夫惜你才华,才与你说这么多。”
“你倒是反过来消遣老夫?你真以为老夫不敢把你怎么样吗?”
陈浪道:“萧学士莫急,学生这话绝非信口雌黄,而是有证据佐证的。”
萧郁道:“什么证据?”
陈浪道:“当今圣上,志大才疏,不理民间疾苦,只知道捞钱。”
“而太后则更是过分,自己过个七十大寿,还要向坊间百姓收税。”
“底层官员们曲意逢迎,底层百姓苦不堪言,满朝文武的不满,也已经快要积攒到了顶点,要不了多久,陛下就得退位让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