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答得稀烂,会被请到大堂最角落的位置站着,之后再无说话的机会。
倘若被发现名不副实,诗词是假借他人之手所做,就会被取消未来五年的考学资格,当场轰出去。
诗会开始也有大半个时辰,但呈上来的诗词作品,水准都相当一般。
县令的脸色,也是相当难看。
在大燕朝,地方学子的晋升名额,是考核当地官员业绩的重要指标,甚至在发达的地方,这成为了唯一的指标。
因为通讯的不方便,地方出现匪患、流民、灾祸等情况,只要盖子还能捂得住,地方官就不会往上报,而是关起门来自己解决。
但考学这个东西是捂不住的,每年有多少本地的学子成功考上秀才、举人,这些都是会明明白白登记在册的东西,是没有办法造假的东西。
甚至大燕朝还规定,如果一个地方连续六年没有出现过举人,那么当地的父母官未来五年都没办法升迁。
南河县的县令,在这里当了五年的官,在此期间,南河县多了七个秀才,没有一个举人。
如果来年再没有一个举人出现,那他这辈子,就只能把县令做到头了。
对于任何一个拥有政治抱负的官员来说,肯定都不想自己一辈子只能当个县令。
所以往年从来不参加诗会的县令,今年也来了。
他就想知道,今年的南河县,到底有没有一个有希望考上举人的读书人。
如果没有,那他就得用点盘外招了。
譬如说,花钱把一个能考上举人的外地人的户籍改到南河县。
这个方法在大燕朝的基层屡见不鲜,但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。
你多一个举人,我就少一个举人,那么这极有可能会影响到我的升迁之路。
同时很多读书人也不愿意更换籍贯,在他们看来,这种行为叫做数典忘祖。
再又听了一首诗后,县令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,只不过作为本地的最高行政长官,他的养气功夫是非常到家的,堂下之人没有一个看出他心情不好。
唯一看出来的,就是坐在身边的主簿。
“大人,莫要心焦,诗会才刚刚开始,学子们都还处于观望状态,没有好的诗词作品是正常的。”
“等诗会过半,好诗词就会慢慢的涌现。”
县令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