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不了就是挨顿板子,然后扣除每个月五十文的补贴。”
“我无所谓啊,反正那五十文钱我从来没见过,没了就没了呗。”
秦氏怔了一下,下意识的反驳道:“你就不怕挨板子?”
陈浪道:“怕,可只要想到挨了板子我就可以分家,那这顿板子就挨得值得。”
“哎呀,好像越说越像那么回事。娘,你明个儿一定的去衙门告我哈,如果你不想走路,儿子还可以支援你十文钱,让你搭村里刘大鼻子的马车去哦。”
秦氏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缠的陈浪。
之前的他明明很听话,怎么现在变得跟滚刀肉一样,这么难对付?
就连革除童生都威胁不到他?那以后还怎么管教啊。
秦氏就一个没文化的乡野村妇,一旦嘴巴上讨不到便宜,就只能用处撒泼打滚的招数。
眼瞅着秦氏就要往地上躺,陈老汉愤怒的瞪了她一眼,低声呵斥道:“够了,还嫌不够丢人?”
秦氏对陈老汉的畏惧是刻在骨子里的,就有点类似之前李秀芝惧怕陈浪。
“这件事儿……就让他过去吧,谁也别提了。”
“你辛苦一天,早点回屋歇着吧。”
陈浪呵了一声,转身往屋内走去。
这次不管谁再出来,他都不会理会。
等到陈浪关上门,秦氏气急败坏的说道:“老头子,就这么让他睡了?月月受这么大委屈,怎么着也得让他给点赔偿吧,我看他背篓里装着两个大骨头棒子,你去要一根过来,给月月炖汤喝。”
陈老汉第一次觉得秦氏这么烦人,都特么闹成这个德行,竟然还惦记陈浪带回来的骨头棒子。
于是没好气的说道:“要讨你自己去讨,我要睡了,明儿个还要上工。”
说完双手往身后一背,快步的往自己屋子走去。
秦氏犹豫了一会,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管陈浪要骨头棒子,指着陈浪的房门口骂了几句“不孝子”“孽子”后,也悻悻的回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