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烛光有些暗，将她面容晃得不太真切。

“怎么没多点几盏？”

柔嫔有些窘迫，她还以为皇上不来了，但是这借口她说不出口，于是假装训斥杏月：“还不快点去点烛火！”

“是！”

室内终于亮了起来，司暮年牵着她的手，一起坐到了椅子上。

他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，还记得第一次见她，他就是被她的美色迷住了，不过后来因为忙着对付林嫣儿，渐渐将人遗忘了。

如今仔细观察她的面容，发现她竟一点也不像西域国的人。

但事实又摆在他面前，让他不得不相信。

“朕突然想了解你的过去了！”

柔嫔心里咯噔一下，这么突然，看来他应该是怀疑自己了。

“圣上，臣妾以前的日子除了琴棋书画就是女工，十分枯燥！哪里有在宫中的日子好，可以日日守在皇上身边，您还不如了解臣妾这些日子在干什么呢！”

司暮年眸光一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，“是朕不配不知道吗？朕就想知道你的过去！”

柔嫔当即跪了下去，“皇上恕罪，臣妾不是那个意思！”

“不是那个意思？本来朕想留你一命的，但是你支支吾吾，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！来人，将准备的东西端上来！”

柔嫔哭着求饶，“臣妾不知犯了何错？皇上饶命啊！”

司暮年讽刺一笑，“不知犯了何错？那朕就告诉你！”

他捏住她的下巴，似要将她捏碎一般，“说！朕在青阳城的消息是不是你透漏的？”

她果然暴露了！

既然他知道了她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，这种当奸细的日子她早就过够了，每日提心吊胆的活着，要不是为了母亲，她早就自杀了！

“没错，就是我传出去的！”

司暮年将手一甩，扇了他一巴掌，“果然是你，贱人！你为什么这么做？在宫中你还有其他同伙吗？”

柔嫔苦笑一声，“为什么？当然是被迫的啊，他们拿母亲的性命威胁我,我能怎么办呢？”

她闭口不答同伙的事情，死自己一个就行了，何必大家都死呢！

“呵，如果你早点告诉朕，朕或许会帮你。”

他对自己的女人很宽容，除了林嫣儿！

小太监上前一步道：“皇上，您要的东西。”

托盘上摆着三样东西——死亡三件套：毒酒、白绫、剪刀。

“还不说你的同伙是谁吗？”

柔嫔抬头认真的道：“皇上，你也太低估皇宫的安保能力了吧，就这臣妾都是在他们倾尽全力送进来的，不可能再有第二人了！”

见她不似说谎，司暮年指着托盘，“选一样吧，朕送你最后一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