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国地处温带海洋性气候带,原本是很难下雪的,可是在安格回来的第二天,却下起了小雪。
雪花轻轻飘落,给古老的建筑戴上了一顶雪绒绒的白帽。
窗外树木的枝丫上也挂满了雪花,连绵起伏的山丘也被雪花覆盖,远远望去,整个世界进入了一片安宁。
安格披着披肩,向窗外伸手,一粒雪花落到了她的手心,她开心的笑了,圆润流畅的侧脸显得可爱又灵动。
“格温,外面冷,快回来。”泽安德雀跃的声音自床上传来。
安格转身,看到泽安德正在医生的帮助下换药。
泽安德后背原本健康的肌肤如今变得焦红、焦黑、红肿不堪,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。
血痂黏腻地附在伤处,让人不忍直视。
听麦克说,泽安德为了救自己,风风火火地坐直升机追杰克的车队,最后被杰克他们打中坠机。
安格听此,脑中顿时冒出那天直升机无助的盘旋和直升机爆炸的黑烟,心疼地哭地眼都肿了。
泽安德刚睁眼,就忍着肋骨断裂、新伤未愈的风险,又在中东找了安格一周,还为了安格差点爆了自己的头。
他爱的纯粹,爱的疯狂。
安格只觉得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他所遭受的伤痛,都无法报答他对自己的付出。
她只能用陪伴来安抚他,除此之外,她想不出其他的方法。
佐伊推着小车满脸笑意进来了,时隔半个月,她终于有了用武之地。
“夫人,我来帮你上药。”
安格听此,红着脸看了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泽安德。
泽安德没有一点要回避的意思。
“那我们去外面吧。”安格对佐伊提议。
“不,就在这儿。”泽安德替佐伊回答了,他已经半个月没有看到安格了,怎么能忍受即使是十分钟的分离?
安格知道泽安德是条犟驴,只得咬唇,红着脸把衣服脱了。
白色的肌肤上,是一条条红色的血痕,是那天安格从窗口逃生而刮出来的。
佐伊轻轻地为安格上药,安格轻轻皱眉,却并没有喊疼。
泽安德就这样注视着安格,就像在看一个珍宝般眼神热烈。
他的眼光停留在了安格身上的伤口,原本的坚毅和冷漠被温柔所取代,蕴含着无尽的怜爱。
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声音沙哑道:“格温,对不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