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刀疤,安格叹气, 又喝了一口茶。
安格主动说要推迟手术,等心情养好了再做,泽安德并没有阻拦。
可实际上,安格只想一直留着伤疤,作为一个提醒、一个训诫,时刻提醒着自己所处的境况。
伤疤原本就不大,在涂药三个月后也只剩下粉红色的伤疤了,化妆后也能遮挡8成,也并不影响生活。
不远处,一辆黑车驶来,安格拿起望远镜好奇地张望。
家里总会有些神秘人到访,今天无事可做的安格八卦道:“这是谁?”
玛丽道:“夫人,这是先生为您安排的皮肤医生。”
“我怎么不知道?”安格反问。
“呃,夫人,先生早就说了,是您没听他说话。”玛丽脸色尴尬。
在安格身边,冷峻的泽安德都快成了话痨了,可安格也总是时冷时热,对他的话压根都不在意的。
“哦。”安格起身,拍了拍裙子,一身饼干碎屑落地。
豪华宽敞的客厅,安格优雅坐正,锦衣华服之下,眉目如画,卷发如瀑布般垂在肩膀,自信而高贵——泽安德家的礼仪老师对她做了不少的指导。
安格神色沉稳地等待着皮肤医生的到访,心里却走神到了九霄云外——也不知道这个皮肤医生是男是女,长得帅不帅……
汤姆将医生带到了安格面前:“夫人,这是泰勒先生,您的皮肤医生。”
来人三十多岁的模样,桃花眼里满带笑意,恭敬地弯腰问好,态度柔和谦逊。
安格惊讶地看着对面的男人,觉得他无比熟悉。
这个男人浑身自带一股松弛感,那眼眸间的调侃,和说话的语气,竟与那晚在湖边的男人如出一辙。
一瞬间,那晚自己被套上麻袋、扛上屋顶的黑历史和这个人莫名的联系在了一起,搅得安格心乱如麻。
难道是这个人?
来人看到安格惊讶的视线后,仿佛明白了安格的所思所想,他微微鞠躬:“你好,格温夫人,上次的宠物派对十分成功。”
“是你。”安格大眼闪烁,看到男人对自己眨眼后,就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。
安格的手捏紧了裙后的皱褶,呼吸急促,羞愤、丢脸……各种难堪的情绪涌上心头。
“夫人,很荣幸能够成为您的皮肤医生。”泰勒见安格面色严肃,一言不发,便主动说起话来。
皮肤医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