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快放了她,你没看到玻璃房这么吸热吗?她都被晒晕了!”安格扯着泽安德的背心,急得快哭了。
“宝贝,他们失职,理应收到惩罚,他们没有一个有怨言。”泽安德冷漠的目光扫了面前的所有人。
只见他们都恭恭敬敬,虔诚不已,好像真的是主动领罚。
安格不信,一定是泽安德强迫的。
安格哭着就想把关着玛丽的玻璃房门打开。
可是上面上了锁。
“钥匙在哪儿,给我钥匙!”安格一边哭,一边捶打着泽安德的胸口。
泽安德大手握住安格的小手:“宝贝,不用难过,他们站几天就好了。”
“你这个疯子,你怎么能这么不近人情!”安格挣脱泽安德的大手,踉踉跄跄跑到了那一群人中间。
“你们都不用站着了,你们没有错,你们可以走了。”安格对着他们挥手。
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有反应。
安格急了:“我以格温夫人的身份命令你们,立即回去!”
有人有了反应,这几个人悄悄地左看右看,但是在没有等到泽安德的指令后,又沉默了起来。
安格怎么说他们都不为所动,一时间头重脚轻地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。
泽安德推着轮椅过来,把安格又抱回了轮椅里。
“好了,我们回家吧。”
安格呆愣地任由泽安德把自己推回家,而后还是不死心地往后看。
那一群人,还是整整齐齐、挺拔的站着,那么坚定,那么可怜。
安格看着对面的泽安德,他举止优雅,风度翩翩,俨然一个贵族绅士的模样。
安格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,就惊呼于他的风度和外貌,连连赞叹他是贵族标杆。
只是……人不可貌相。
看着屋外无声的硝烟,安格似乎是闻到了昨日刚见到泽安德时的血腥味,不由得恶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