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小义被她的样子和话语逗得实在忍不住,嘴角不自觉地咧开,然而,这一笑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,疼痛瞬间加剧,仿佛有针尖刺在上面。他急忙努力憋住笑声,生怕再次触动伤口。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呼吸变得均匀,经过这番调整,疼痛终于有所缓解。
“两个调皮鬼在笑什么?”杜至虞手中拎着砸蒜锤走进屋,看到两人的表情都带着笑容,于是好奇的问。
“妈,你要是还不来,我就被杀人灭口了”杜小义故作抱怨。
“呸呸呸,你小子一天嘴上没个把门的,到底怎么回事?”杜至虞最听不得儿子说什么杀啊死啊,尤其是儿子现在刚刚经历过凶险。
杜小义和梁素梅两人,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,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杜至虞。看着他们俩在那儿热热闹闹、叽叽喳喳的样子,杜至虞突然间心头一动,仿佛看见了一个美好的画面:若自己有个可爱的女儿,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,一群孩子围绕在身边,嘻嘻哈哈,无拘无束,充满着无尽的温馨和快乐。这个念头让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温柔而又向往的微笑。
梁素梅从杜至虞手中接过砸蒜锤,连同杯子一起去开水房洗干净。她把橙子皮剥开,把果肉掰碎放在杯子里,又用锤子或是按压或是轻砸。“小梅,你好聪明啊!”杜至虞终于想到梁素梅要做什么,不禁发出感慨。她轻轻的把弄着梁素梅的小辫子,越看这个伶俐的女孩越喜欢。
“小义哥,尝尝吧!”梁素梅把研磨好的橙汁移到杜小义嘴边,慢慢的注入他的口中,清甜、酸爽、又有一点微苦,味道和他吃过的橘子很像,但是比橘子更沁人心脾。
“小梅,谢谢你!”杜小义语气中满含恳切。
梁素梅放下杯子,正襟危坐,一本正经的看着这对母子,真诚的说“杜阿姨,小义哥,我现在自由了,您们帮助我摆脱了包办婚姻的枷锁,让我的世界再次照亮,让我有机会去追寻我设想过的精彩的生活,我不知道用什么报答你们,现在只能尽我所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”
杜至虞听了这番话联想到自己的处境,自由对她而言是多么奢侈的东西,她独身一人带着儿子生活,她即便什么都不做,身边也会出现许多闲言碎语,她尽力把自己打扮的土气,却难掩与生俱来的美丽,那些有家室的男人们为了和她共度良宵,经常会想方设法把夹带纸条的菜丢到她院子里,这让她很是困扰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不再抗拒孙迹灰的骚扰,进而又接受了与他同眠的要求,自从和孙迹灰在一起后,那些骚扰她的男人都一一接到了警告,纷纷收敛了自己的行为,从此她的生活也恢复了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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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眼前这个眼里有光的女孩,就像看到了曾经怀揣梦想,勇往直前的自己,她欣慰的抚摸着梁素梅的头发温柔的说“孩子,自由的路不易走,充满了未知与挑战。但你要坚信,你的选择是值得的。阿姨会一直站在你这边,支持你、鼓励你。无论将来遇到什么困难或阻碍,只要在阿姨的能力范围内,都会尽力帮助你度过难关。”
“阿姨~”梁素梅撒娇似的依偎在杜至虞怀里。
“妈,抱错了抱错了,我才是你亲生的!”一旁的杜小义看到这一幕心里直泛酸,母亲好像从未像人生导师似的这样对待过自己。
梁素梅这一夜,暂且从杜至虞的手中接过了照料杜小义的任务,使得杜至虞可以安心地返回家中,在温暖的炕上享受一宿舒适的睡眠。
第二天,杜至虞早早的来到医院,她说请梁素梅吃饭的事一直还没履行,今天务必要带她尝尝国营饭店的麻婆豆腐,其实是她自己爱吃,但是她就是想把自己爱吃的食物分享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