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老头,梁素梅走了,快起来吧!”扒墙头看热闹的人提醒他。
江福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疼,混乱中他根本没听到梁素梅要求他做的事。
“江福,你媳妇让你收拾屋子,你听到了吗?”扒墙头的人恶趣味地提醒他。“嘻嘻哈哈”“臭死了”,好事者嘲笑的声音让江福愤怒不已。“滚蛋!”他大呵一声。
“谁稀得看似的,走!”人群纷纷散去。江福今天可算丢脸丢大了,做人的尊严被梁素梅摔得碎碎的。“梁素梅,老子饶不了你!”江福完全把梁素梅当成他的出气筒,这个观念根深蒂固,很难被一时的改变而改变。即便梁素梅打得他满地找牙,他也觉得梁素梅本就是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奴婢,现在奴婢敢欺负到老爷头上,那这个奴婢应该受到应有的下场,被发卖。现在是 21 世纪了,买卖人口犯法。抓回来挂在房梁上抽,那就等他养好了身体抓她回来抽吧。他回屋躺在炕上,撩起衣服,身上一条一条的血痕清晰可见。“贱人,等我好了,加倍奉还!”
第二天,梁素梅回到家。这次她不需要再鼓足勇气,因为这段时间的调整再加上昨天痛痛快快地出气,让她感觉江福并不是以前她认为的那样可怕。早知道心情这样畅快,还不如早砍他两刀。
“江福!”梁素梅喊道。
江福没出声。
“江福?”梁素梅又喊。
江福还是没出声,他想明哲保身,想等身体好了复仇。现在还不是跟梁素梅对抗的时候。
“江福,你耳朵聋了吗?我让你收拾屋子,这就是你收拾完的样子吗?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,那就别怪我!”说完,梁素梅又从柴火堆上拿起昨天那个树枝,这个树枝梁素梅用着非常顺手。
梁素梅见江福在炕上一动不动,她穿着鞋上炕,伸脚踹了一下。
“哎呦,素梅,我身上都是伤,你今天还要打我吗?我被你打得地都下不去,今天一口饭都没吃。”江福看着拿着树枝的梁素梅,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她。
“哼,江福,你忘了以前你是怎么对我的?比这还要狠十倍百倍。你忘了吧,当年我在房顶晒种子,你把我从房顶踢下去,我瘫在地上都起不来了,你还不满意。你穿着皮鞋使劲踹瘫在地上动不了的我,还说我装瘫。我拄着双拐还要伺候你好吃好喝。”梁素梅想到曾经受过的身体的折磨和内心的痛苦,看到炕上的江福就像看到当年打他的那个恶棍,举起手中的树枝朝江福身上打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