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怀一路追到昭华峰去,问道,“师兄,我还以为您会力主杀掉崔承鹤,没想到还是心软了。”
“我不是心软,是那个情况下要是坚持杀,纪灵微会怎么想?”叶云时摇摇头。
星晚端茶过来,“师叔,师父只是拿话糊弄纪掌门呢。”
对啊,也没说一定要饶过崔承鹤。
月怀只知道炼丹心思简单,在嘴皮子上的功夫还不如言千默,这才转过弯来。
“我可没有骗纪灵微,她那个徒弟本来就不对劲,不仅对星晚动手甚至还在向着妖族讲话,现在还发现身世有异,就该赶紧解决掉才对。”叶云时忍不住叹气,这事怎么一件接着一件。
月怀踌躇后开口,“我有点怀疑崔承鹤是知道的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我上次给他把脉虽然发现寒毒,但其他什么都是正常的,这次却出现这么大的不同,难保他醒着的时候能够控制经络与脉象,好把自己的身份隐藏起来。”
叶云时手指不断摩挲,是个正在思考的姿势,“那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。”
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要待在纪灵微身边,不怕有一天东窗事发吗,还是说觉得自己能够掌控一切,就算是被发现身份也能够脱身?
“我们现在该告诉掌门师伯,人在云衔山就不能让他跑了。”星晚反应迅速。
还没坐下多久的一行人马不停蹄往掌门寝殿跑,纪灵微正在担心徒弟就看到窗外护山大阵启动的光芒。
符文升起笼罩整个云衔山,这是面对强敌才会启用的阵法,只要开启不得出入,对外是防御对内也可以说是另一种囚禁。
她顾不上看护崔承鹤,急忙忙就要去找江逾白,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就在她踏出房门之后,床上的崔承鹤立刻睁开眼睛,跌跌撞撞下床,“月怀的药果然厉害,我竟都没有察觉。”
要不是他喝下那杯安神茶,身份绝不会暴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