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因为这份天赋和名声,卓修持才傲物,心气不是一般的骄傲。
原主戴着长辈的滤镜,怎么看卓修都觉得自家孩子完美无缺。
在君欣眼里,卓修一身毛病。
其中最严重的毛病,正是卓修的骄傲。
骄傲不是不行,但卓修的骄傲,骄傲过头了。
小说里,卓修不过是玄天道宗的一名外门弟子,却在天下群雄面前大言不惭,撂下“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穷”之类的蠢话,这不是让白浊有借口名正言顺地除掉他吗?
卓修都扬言要报复白浊了,白浊不除掉卓修,他对得起自己的智商吗?
危险就要扼杀在萌芽状态。
如果卓修有实力或者有背景,他的傲气便是底气。
事实残酷,卓修不过是区区的练气圆满修行者。
他唯一的家人也不过是区区的筑基期修行者,他背靠的宗门江河日下,根本无法与缥缈道宗相提并论。
不论是内在因素,还在外在条件,卓修都比不过缥缈道宗的道子白浊。
比不过敌人,适当的忍气吞声,适当的猥琐发育,才能保证自己的性命和未来的前程。
没有性命,没有未来,谈何一雪前耻,报仇雪恨。
君欣来得稍晚了一些,她得争分夺秒,掰正卓修的性格。
“我……我还没有筑基。”卓修低下头,又猛然抬起头,“姑姑,你之前不是才说让我夯实根基,不必着急突破筑基吗?今天怎么好像在催着我破境?女人就是女人,三月的天气,变幻莫测,捉摸不透。”
后半句话,卓修十分怂地小声嘀咕。
卓修再小声,也休想瞒过耳聪目明的筑基期修行者。
“哎呦,年纪不大,见识不小,你对女人还有这种深入浅出,真知灼见的看法?”君欣阴阳怪气说道,“再跟姑姑说一说,女人是怎么样啊?”
卓修高声道,“女人是最伟大的人,我只恨自己投生男儿,若是身为女子,我定能如姑姑般出类拔萃。”
在自家姑姑面前,卓修没有任何的骄傲,该认怂就认怂。
姑姑是姑姑,他人是他人,卓修分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