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根本不在意戚嘉睿他们的想法与感受，不要再口口声声说你爱护他们了，你的虚伪令人恶心。”

“你先后把戚嘉睿让给大师和你的妈妈，也不是因为所谓的爱和痛苦。”

“你是想要利用他们，将一个事实根植在戚嘉睿的脑海里。”

段琉璃直视着许菲菲的双眸，透过心灵上的窗户，直视许菲菲内心的黑暗与肮脏。

许菲菲无法抵挡段琉璃锐利的清澈视线，莫名羞愧地低下头。

段琉璃轻蔑一笑，以犀利的言语揭开许菲菲的伪装。

“当戚嘉睿和你推送的人结婚，当他们生儿育女，当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一辈子，戚嘉睿看着那个人，看着他建立的家庭，他都会想起你，因为是你给了他那样的生活，戚嘉睿永远都忘不掉你。”

段琉璃说出最后一段话，许菲菲的身体猛然一颤。

许菲菲嘴上矢口否认，她的身体却表现出她诚实且真实的一面。

“你爱戚嘉睿，但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。”

“你知道自己快死了，为了让戚嘉睿永远记住你，你选择操控戚嘉睿和其他人的人生，让他们都活在你的阴影之下。”

“你所谓的爱，不过是不想自己死后被戚嘉睿遗忘。”

“你想要永远活在戚嘉睿的生活里，于是以另类的方式永远和戚嘉睿相守相依。”

“为此，你利用大师对你的友情，利用你妈妈贪财好色的性格，利用戚嘉睿对你的爱，试图掌控他们的人生与未来。”

“许菲菲，你实在是太可笑了。”

“大师说你自私自大没错，但是不够全面，你这人还卑鄙无耻，残忍无情。”

段琉璃走到许菲菲跟前，声声句句如同刀子，剖开许菲菲的伪装，将真实丑陋的许菲菲置于阳光之下。

许菲菲紧紧抱着兰斯洛特，默默无言，瑟瑟发抖，头埋在兰斯洛特的怀里。

看不见段琉璃，那一切都没有发生，她还是从前那个善良的许菲菲。

她不自私，她不自大，她不卑鄙无耻，她不残酷无情，她是一个好人！

只要自己假装看不见听不见，那一切都没有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