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熙柔与时玉琴悲痛难忍,亦步亦趋地跟着时玉堂。
混入难民的队伍之中,时玉堂一家打听,才知道他们是要前往沧州。
“为何去沧州?”时玉堂问道。
一位老难民说道,“因为沧州是九天玄女的封地,如今替九天玄女管理沧州之人是九天玄女选定的救世之人,大家都是这样说的。”
在生活无望的情况之下,拥有神明背景的沧州成为他们唯一的希望与去路。
人在很多事情,不需要太多的理由,只要一个支持和希望,他们可以跨越千难万险。
时玉堂附和道,“老人家,我们一家也是去沧州的。”
“这感情好,我们一路上也能有个互相照应。”白发苍苍的老难民说道。
时玉堂一家与老难民一家的关系愈发亲近,时玉堂他们终于知道老难民一家的情况。
老难民名为俞浩轩,是两百里外一个小县城的教书匠,膝下有两儿一女。
在令狐德义他们这群杀人魔过来后,老难民俞浩轩痛失妻子和一儿一女,孙子辈只剩下一个二孙子。
如今他们家里只剩下老难民俞浩轩,老难民的二儿子和二媳妇以及大儿子留下的儿子。
二儿媳受到刺激,整日浑浑噩噩,口里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。
二儿子的手臂被砍了一刀,至今还未痊愈,伤口还愈发严重。
曾经十几口人的大家庭,只剩下他们这四个老弱病残。
老难民俞浩轩一家也知道了时玉堂他们的身份与名字,老难民俞浩轩与他的儿子大喜过望。
“时先生,您就是那位写出了《论宣赋》的时先生?”
老难民俞浩轩与他的儿子惊喜不已。
时玉堂点头承认,却也道出自己的无奈与心酸。
“错不在先生,是这个世道啊!”老难民俞浩轩感慨道。
时玉堂不想队伍气势低落,鼓励道,“等到了沧州,到了九天玄女的地界,我们一定可以重新开始。”
老难民俞浩轩对此深信不疑,“沧州是九天玄女的封地,那里一定会是全天下最安全、最美好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