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萧遥况一时之间难以分辨这龙影所言是真是假,不过好在它目前还翻不起什么大浪。等出去之后,问问书非香前辈,再做打算也不迟。
于是,他收起宝剑,也跟着打坐起来。果不其然,这里不愧是灵气汇聚之地,不一会儿,他那卡住许久的修为,终于顺利突破到了三级。萧遥况欣喜若狂,立刻专心致志地探查起自身的力量,努力维持心境的稳定。
仿佛过去了好几个时辰,萧遥况终于感觉到自己的修为稳定了下来。他这才松了一口气,缓缓睁开眼睛,停止了修炼。与此同时,他心中也充满了疑惑。这阵法都建好这么久了,可他还是不知道岳麋琳让他建阵的真正目的是什么。难道只是为了骗自己给他们门派弄一个阵法,好让她的弟子日后修炼更方便?不至于这么卑鄙吧?
萧遥况想好再把阵法走一遍,没有什么遗留,就离开这里,与师妹汇合,离开岳阳派。
之后,萧遥况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。当他再次按照阵法的特定步骤走完一遍后,突然间,一股强大的能量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他的身体。他的眼前闪现出一连串陌生的景象,仿佛他拥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。
他看到师妹神色焦急地询问他,为何这么多天都没有出来?这些场景似乎发生在岳阳派,可他们才分开了几个时辰而已。这究竟是真实的未来,还是一场虚幻的幻想?
萧遥况对这种状况感到无比困惑,不知所措。他不明白这股神秘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,更不知道该如何去运用它。于是,他打算再尝试一次。然而,那种力量对身体的冲击非常巨大,极为伤身,他花费了很长时间进行调理,才敢再次尝试。如果这真的能够预知未来,借助这种能力,他就能看到未来的种种可能性。那么,究竟是谁导致他家破人亡的真相,他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。
他运功许久,才勉强站起身来。这种力量的冲击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实在太大,尽管已经运功调养了很长时间,心口仍然阵阵作痛。看起来,自己最多也只能再尝试一次了。
这一次,他遭受的能量袭击更为猛烈,几乎令他立刻昏厥过去。在模糊的意识中,他隐约看到了一个场景:蓝云正在和书非香说话,只听到“师父,求你救救师兄……”师父?这是萧遥况昏过去前唯一的记忆。
不知道又过了多久,萧遥况悠悠转醒,浑身疼得厉害。
“嘶…真疼。”萧遥况感觉站都站不起来,跪地很久,才慢慢地,踉踉跄跄地爬起来。
萧遥况心想自己在阵法中想必已耽搁了许久。他须得赶紧出去找寻师妹。忆及方才目睹的那两个场景,萧遥况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,着实难以确定这究竟是否为预知。难道说,岳麋瑹并未欺骗自己,他的弟弟当真擅长占卜之术?不,应当并非单纯的占卜,而是借助阵法的加持,从而预知了未来。然而,这究竟是如何实现的呢?
萧遥况边走边思索,却始终理不出个头绪。直到他见到守候在外面的蓝云,心中的疑虑才终于消散,确定那果然是预知。
蓝云正如他刚才在预知中看到的那样,显得万分焦急。一见到萧遥况走出阵法,她赶忙迎上前去,关切地问道:“师兄,你怎么了?是否受伤了?为何这么多天都没有出来?”
萧遥况望着眼前一模一样的场景,惊愕得呆立许久,竟然一时语塞。
书非香也走到他面前,满脸关切地凝视着他。接着,他运用神识检查了萧遥况的身体状况。
“究竟发生了何事?你怎会受如此重伤?”书非香查看后,简直难以置信。萧遥况的修为能够突破三级,这倒是在她的预料之中,毕竟他本来就已经到了瓶颈,再加上此地灵力如此充沛。然而,他的心脉几乎断裂,而且是全身性的。这般均匀的伤势,不像是人为造成的。
“我……”萧遥况刚欲答话,便猛地吐出一口鲜血。
“师兄,阵中究竟有何物?莫非是他们设局加害于你?”蓝云心急如焚,眼泪都急出来了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他已进入阵中七日有余,到底遭遇了什么?连师父都未曾察觉他受了如此致命的伤害。
萧遥况看见师妹这样,心疼的不行,这个师妹自从十岁以后,几乎没看过她再哭。
“别哭,别哭,不是他们,是我自己莽撞了。我…”
“好了,既然不是有人暗害,以后慢慢说。赶紧回房间,我替你疗伤,不要拖了,以防留下隐患。”说完,就背起萧遥况回房疗伤。
萧遥况心头涌起一丝感动,但又纠结是否该将自己能够预言的事情告知书非香。这种能力显然并非良善之法,对自身身体的损害极大。或许预言的事情越重要、越精确,对自身的负担就越大,难怪岳麋琳总是闭关不出。
而且,岳麋琳他用如此迂回的方式告诉自己此法,也是不想让他人知晓。经过心内一番纠结,萧遥况决定此事按不表,待日后自己完全掌握,不再受重伤后再做打算。
书非香耗费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,方才勉强帮助萧遥况稳定了伤情。然而,碎裂的经脉,只能依靠时间慢慢修复。
书非香并未急于询问萧遥况的状况,而是让他安心休息。待他恢复过来,他们便会离开岳阳派,前往萝家暂住。
岳家主见萧遥况出阵时身负重伤,心中甚是惶恐。他携带着诸多名贵的补药,前来宽慰萧遥况。这反倒让萧遥况感到有些难为情。虽说初来之时,对这对兄弟有所疑虑,然而,岳麋琳传授给自己如此非凡的能力,萧遥况内心实则感激不已。他对岳家主也不再冷漠以对,而是真诚地致谢,并请其代为转达给岳麋琳,日后定当衔草相报。